這種事,倒的確像是夏三能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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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是這天的下午開始發(fā)酵的。
起初是在茶肆喝茶的人都聽說了一件奇事,有人在金隆典當(dāng)行用十幾兩銀子拍下的一幅不起眼的畫作,竟是已逝的書畫大家林千石的遺世之作。
一傳十,十傳百,竟成了街頭巷尾令人艷羨的新鮮事。
再后來,所有人都想知道,這畫究竟是誰拍的,是誰有了這么逆天的運(yùn)氣。
直到在書院讀書的世家子也跟家人們提起了此事,與街頭巷尾的傳說不謀而合。大家才知道,原來拍得這幅畫的,竟是夏府的一個(gè)不起眼的庶女。
蕭煥聽聞這件事的時(shí)候,氣得專門到蕭凌的屋里鬧了一場(chǎng)。
“都怪你,若是你那天肯幫我,那幅名作如今就是我的了?!?/p>
蕭凌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名作?”
“就是那幅百鹿圖啊,你們所有人都嫌棄的那個(gè)?!?/p>
蕭凌眉頭蹙起:“那是名作?”
蕭煥大聲朝他嚷道:“那可是林千石大師的畫作,就你這樣,還自稱懂收藏呢,那么珍貴的東西都認(rèn)不出來!”
蕭凌有些凌亂:“你從哪道聽途說的,那幅畫畫成那副樣子,會(huì)是林大師的畫作?”
“人家李夫子都鑒定過了,還會(huì)有錯(cuò)?”
蕭凌頓了頓。
李夫子他知道,一輩子研究書畫,眼力非比尋常。
那就說明,那幅百鹿圖,真的是林千石的作品?
蕭煥朝他嚷了一頓,還是不解氣。
“我這就去告訴母親,你將那翡翠花瓶送給了李侍郎家的二姑娘,還把玉扳指送給了歐陽貝貝?!?/p>
說著,他便氣沖沖出了蕭凌的書房。
蕭凌沒顧得上管他,木訥地坐回到椅子上。
琢磨來琢磨去,擰眉深思。
許久之后,不可思議道:“不會(hu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