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有一些人恐怕要比她還要難受數(shù)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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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蝴蝶的尸體被抬走,蕭易瑾以為夏桉受到了驚嚇,派人送她回府。
夏媛也被趙幽生生拉著離開了風雅園。
當日下午,雅集上的事便傳進了戶部夏光淳的耳朵里。
夏光淳只覺不可理喻,當即便匆匆從開戶部,趕回府去看夏桉。
他從前只知,魏氏和夏媛不太滿意和侯府的婚事,也曾試圖找永定侯府出面談退親一事。
可是不知為何,到了侯府,夫人又臨時改變了心意,一心想著促成了夏媛的婚事。
他從來不知,原來她們母女竟還試圖讓夏桉代替夏媛出嫁。
她們將桉兒當成了什么?
還有那個蝴蝶,她從前一直是桉兒的婢女,什么時候又變成了媛兒的人?這明顯是受了媛兒的蠱惑,為她所用。那這些人豈不是一直在暗暗算計桉兒?
今日蝴蝶竟是在雅集上要對夏桉行兇,簡直是反了!
聽說當時幸好陸平衍及時將箭矢接住,否則,桉兒恐怕已經成了那賤婢手下的亡魂。
進了府門,不顧下人的詢問,他急匆匆趕往了云芷閣。
夏桉回府后,心緒已經恢復平靜,正端詳著那個白玉蓮花彩頭。
卻是聽到小五匆匆進來稟報:“姑娘,老爺過來了?!?/p>
父親定是知道了雅集上的事情。
也好,魏氏母女的嘴臉,是時候讓父親知曉一二了。
屋門打開,夏光淳目色擔憂地走了進來:“桉兒,桉兒,你如何了?可有受傷?”
夏桉起身,朝著夏光淳頷首施禮:“父親,女兒無礙。”
夏光淳見夏桉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方松了一口氣:“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何不來告訴父親?”
這可是刺殺,性命攸關啊。
夏桉抿抿唇,沒有吱聲。
夏光淳痛心道:“你啊你,這種事情,怎么能一個人扛著?”
夏桉走上前扶著他坐下:“父親,我沒有什么大礙,告訴你也只是讓你擔心,那個婢子當場已經伏法了,她沒有傷到我分毫。”
夏光淳道:“你這個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一改?我問你,她們想讓你替嫁的事情,你為何從未與為父講過?這么嚴重的事情,我卻是從外人口中得知的,你知道父親聽聞此事,心里多著急?”
夏桉微微低頭。
夏光淳聲音變得語重心長:“侯府的婚事是媛兒的,讓你替嫁算是怎么回事?即便你是庶女,也不是誰的替身。受到這樣的不公,你應該告訴父親的,這種事豈能一個人扛著?”
夏桉微微舒了口氣,道:“父親,從前我總覺得,后宅之事,便應該在后宅解決。如今來看,是女兒想簡單了。其實,父親今日所聞,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