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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她依信中約定,來到了自己名下的飯莊,提前在雅間里等著王廣泉。
不久之后,王廣泉的馬車也在飯莊門前停下。
王廣泉下了馬處,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朝著二樓看了一眼,踏步進(jìn)了飯莊。
劉管事早已在門內(nèi)候著,見了他,連忙禮貌相迎,將他請上了二樓。
魏氏坐在雅間里,有些心神不定,多年未見,也不知一會兒該如何與他交流。
又怎樣才能說服他幫助自己。
給銀子?送莊子?送女人?
可王光泉也算是家財頗豐,可能并不在意這些東西。
再說,想起王廣泉當(dāng)年追求自己時那露骨的目光,魏氏心里更覺得七上八下。
一時間她又想到了自己給他的信里的內(nèi)容,為了能讓他出來與自己見面,自己特意在心里回憶了一些只有他們二人知道的往事。此時想想,難免有些露骨曖昧。
她心里越發(fā)有些焦灼。
怎么辦,越想越覺得心里慌得厲害,一時間竟有些后悔約了他。
正琢磨的功夫,雅間的門從外面被推開,魏氏見狀,倏地站了起來。
視線里,一個身著深藍(lán)色衣袍的男子,單手負(fù)背,腳步穩(wěn)健地走了進(jìn)來。
魏氏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副面容與記憶中的少年不謀而合。
但,此人早已不似當(dāng)年那般流里流氣。記憶中那張青澀幼稚的臉,變得成熟穩(wěn)重,眼里藏著一股深諳世事的老成,整個人似脫胎換骨般,成為了一個成熟的男子。
三十幾歲的年紀(jì),未見大肚便便,也未見肥頭大耳,竟是顯出了與夏光淳相似的儒雅。
也是,到底是天子腳下的知府,又豈能還是個俗人??磥?,官場果然可以塑造一個人。
魏氏有些拘謹(jǐn)?shù)氐溃骸巴踔?,請坐?!?/p>
王光泉目光盯著魏氏,在她對面坐下,唇角浮起一絲得體的笑:“魏金花,好久不見。”
魏氏頷首:“確是,好久沒有見了。早聞王知府入仕為官,一路做到了靜安知府,我一個后院女子,也就懂得管管中饋,照顧家人,又豈有機(jī)會得見王知府?!?/p>
王廣泉眼里涌動著一股略有深意的光:“哦?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躲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