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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小心“狼爪”
盛枷眸子里閃著寒光,聲音涼涼:“這幾日的判決文書你都寫完了?”
程鴿腦子轟然一亂。
這幾日案子多,審的人筋疲力盡,案子都在腦子里快攪成了漿糊,他想著歇息個一兩日,腦子思路清晰些再搞那些文書。
他家大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訕訕起身,拉長聲音道:“屬下這就去寫。”
反正只要他嘴欠,定是從他家大人這里討不到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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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鴿剛離開正廳,他口中那個心里住著大灰狼的女子就來了。
且今日還穿了一身云白色衣裙,身姿纖薄,面若凝脂,眉眼間掛著溫和無害的笑意,活脫脫一只溫順的小白兔。
女子進了屋,在侍從地引領(lǐng)下繞過屏風(fēng),來到了里間。
然后朝著盛枷溫淑恭儉的作了一揖:“臣女,又來打擾盛大人了。”
屋內(nèi)熏香裊裊。盛枷一襲黑色錦袍,斜倚在茶桌邊,隨意地側(cè)坐著。
他目光悠悠落在夏桉身上:“還是為了那和詩詞,字里行間盡是愛國情懷。大人,這樣的少年,難道不值得您百忙中抽出一點時間,教一教他嗎?大人不屑于他傳承您的衣缽,難道就不想大乾將來能多一個對國家有益的青年才俊嗎?”
說著,她滿臉嚴(yán)肅地走上前來,將手中宣紙遞給了盛枷。
這是夏桉能想到的最后一個理由了。
個人情懷打動不了他,那就用家國情懷。
在夏桉眼里,盛枷不管名聲如何,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站在朝廷和國家的立場的。他那么拼命地為朝廷賣力,不就是因為他忠貞愛國嗎?
愛國忠貞之士,總歸是希望少年人也能有愛國之心吧?
若這還不能說動他,那他,就是存心在難為她。
盛枷接下她遞過來的宣紙。
目光在每一頁紙上略略掃了一眼,須臾,微微勾唇:“倒是個心思端正的少年。”
夏桉抿抿唇:“謝大人夸贊。”
盛枷將紙放在了桌面上,掀開眼皮看夏桉:“沒想到,你還懂捧殺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