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憶起他倆初次相見的地方,撩頭發(fā)的手才終于僵在半空。
――不對勁,他倆的第一次歷史性會晤,不是在病房里發(fā)生的嗎?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
彼時的陶桃,還是個剛被調(diào)到總裁辦的萌新,相關(guān)業(yè)務(wù)一問叁不知,總是搞到手忙腳亂。
那會兒是盛夏,常言道夏天的天小孩的臉,翻臉翻的比翻書還快,動不動就突然雷電交加,讓人猝不及防。
陶桃顯然就是那個“不及防”的人,抱著會議資料跑出去沒幾步,就逢上瓢潑大雨。雨水中道路濕滑,視線又差,她還怕趕不上開會所以心急如焚,結(jié)果過馬路時沒注意往左右看,砰的一聲,就被過往車輛撞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陶桃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腿上打了石膏,在床尾高高地吊著,渾身上下哪哪兒都疼。
聽護士說,陶桃被送到急診室時,衣服上都是血水。檢驗科一驗,發(fā)現(xiàn)她竟是個稀罕的“熊貓血”,要現(xiàn)向市里的血液中心打申請,才能把血包運過來。
那邊廂正跑著緊急程序,這邊廂忽然過來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向護士打起招呼:“您好,我剛剛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她的血型好像跟我的一樣,要不您看看,或許能用?”
男人指了指昏迷在急救床上的陶桃,不由分說擼起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
那個年輕男人,正是殷秋實。
聽完護士的描述,陶桃激動地問道:“這么說,我的身體里流著他的血?”
怪不得她的心臟跳得如此有力,原來是在物理意義上吸取了精壯年輕男子的精血。
而且體內(nèi)流著他的血什么的,聽起來還有點小浪漫。
陶桃的臉上浮起少女般的微笑。
“不,你用的是血庫里的血。”護士無情地答道。
陶桃:“?”
護士冷淡地解釋道:“活人現(xiàn)輸?shù)难?,用起來其實相當費勁,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不能提前分離不說,還不能充分檢驗消殺,頂多排除下有沒有乙肝梅毒艾滋病,要申報的程序也一大堆,等流程走完,血庫的血早就送到了。”
陶桃:“……那你為什么要跟我講獻血的故事?”
護士拍了拍陶桃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為了讓小姑娘早點看清楚,電視劇里都是騙人的,別信?!?/p>
陶桃:“???”
她脆弱的少女之心,就這樣死在了二十二歲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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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的好兄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