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夏桉阻攔道,“娘,你不要去找她。她這番待我們,說明心里是很不痛快的。你若去了,說不定會趁機拿舒寒賭輸?shù)淖镓熣f事,治你個教子無方的罪,讓你去跪祠堂。您如今的身體吃不消的。我們?nèi)缃袷轿ⅲ@個時候還是離她遠些為好?!?/p>
夏桉眸子沉著。
她想說,這種事魏氏是做的出來的,畢竟更惡毒的事,她也做得出來。
如今祖母、父親都不在府上,若是出了事,她隨意找個由頭,就可以將事情搪塞過去。
她慶幸夏媛是三個月后才出嫁。
不然以她惡毒的秉性,直接將她綁上花轎也是有可能的。
蘇氏道:“那我們就只能這樣受著?”
夏桉咬了一口包子,安慰蘇氏道:“娘,你消消氣,為這種人動氣不值得。一會兒用了膳,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一趟。你相信女兒,女兒自有辦法?!?/p>
蘇氏擔憂道:“安兒,你要去哪?你萬不可再做危險的事,那日刑部來送錢的事,我還沒有問過你緣由,你可不能再跟那些人有聯(lián)絡,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閻羅,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p>
“娘,今后我不會再和他們有關系了,您放心,我有分寸的?!?/p>
之前是為了魏氏給魏浮生掏的那一百兩銀子,她才鋌而走險。
重活一世,她當然也惜命,若非不得已,她是絕不會再進那個戾氣橫生的大理寺的。
蘇氏松口氣:“你千萬不可再和他們有牽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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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日就沒掃院子,今日還不掃?
“娘,您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p>
出了蘭林閣,夏桉回屋里換衣裳,準備帶著喜鵲出門。
剛套上一件厚夾襖,屋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喜鵲對一個負責灑掃的婆子道:“張媽媽,你昨日就沒有掃院子,今日這院子里積了這么多灰土落葉,你還不掃,是不想拿月錢了嗎?”
“呦,喜鵲姑娘,說到月錢,我們上個月的月錢可還押著呢。你知道大夫人院里的下人是什么待遇嗎?不僅從不拖欠月錢,今兒一大早每個人還發(fā)了一兩的辛苦錢。都是下面干活的,你再瞅瞅我們,我們在這云芷院里有什么?大伙說說,是不是啊?”
一個丫鬟附和道:“是啊,我們也是倒霉,被分到了庶出的院子里,看著人家領賞錢,只有眼饞的份?!?/p>
那婆子又道:“姜嬤嬤說了,夫人院里正好缺人,我今日就去找姜嬤嬤給我安排到大夫人院里去,說不定平時還能混口夫人吃剩下的佳肴,這云芷閣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你們誰愿意,都可以跟我一起走。”
喜鵲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