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十分惱火,他可一點(diǎn)兒也不想一場謀劃落空。
來來回回踱著步,皇上突然停下來看向邵清揚(yáng):“沒法子,他既然將這證據(jù)交給了你,還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那你就不得不去詳查!”
皇上將“詳查”兩個字咬得咬牙切齒。
邵清揚(yáng)當(dāng)然知道,皇上是想讓他查成王一個污蔑之罪。
他抱了抱拳,沉聲答應(yīng):“是?!?/p>
想了想,他又問道:“那福瑞縣主呢?她與蘇家鬧翻,現(xiàn)如今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可她是您親封的縣主,要是真牽扯到她,怕是對您的名聲也有影響。”
皇上冷眼掃了過來:“你什么意思?”
邵清揚(yáng)笑得陰狠:“皇上,既然成王要保她,自然要付出代價?!?/p>
“有軟肋的人,可比沒有軟肋,好拿捏得多?!?/p>
“就比如這次,他竟然為了救一個女人,連捏造罪名這樣的糊涂事兒都做出來了。”
“溫柔鄉(xiāng),英雄冢!皇上,咱們可以好好利用?!?/p>
皇上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也跟著冷冷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朕要是將旁人的小妾賜婚給自己的弟弟,這事兒好說不好聽。”
“你去吳國公府跑一趟,告訴他,蘇家隨他處置,但福瑞,他暫時先不要動?!?/p>
“朕會讓她,付出更沉重的代價。”
暫時不會動蘇念念了,邵清揚(yáng)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吳國公聽了邵清揚(yáng)傳的口諭,當(dāng)著邵清揚(yáng)的面就摔了手中的茶碗!
“那個該死的賤人!就因?yàn)榛噬鲜芩沈_,給她賜婚成王,本國公就不能將她大卸八塊報仇了?”
邵清揚(yáng)臉色冰冷:“吳國公慎言!那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不是你的小妾!你一口一個賤人,是要將皇上置于何地?”
吳國公臉色青黑,憤怒地瞪著邵清揚(yáng):“你也不必你在這里給我上綱上線,不管怎么樣,那個賤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邵清揚(yáng)冷幽幽地笑:“你怎么不放過她,要暗殺,要下毒,都隨你!我不管!但是你要因此影響到皇上的名聲,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但凡要是讓我聽到一絲一毫,關(guān)于她曾經(jīng)做過你小妾的這個消息,我都會算到你的頭上!”
“我這么說,你聽明白了嗎?”
吳國公惡狠狠地瞪著他:“呵!這種狗屁名聲,也就你在乎,我可不在乎!”
“我只要她不得好死!”
邵清揚(yáng)再次強(qiáng)調(diào):“你不在乎,但皇上在乎?!?/p>
吳國公臉色更加難看:“知道了!但她要是不小心死了,可怪不到我頭上!”
“只要你有本事,要?dú)⒁獎帲€不是隨便你。別牽扯到皇上,我才懶得管。要是沒別的事,我就走了?!鄙矍鍝P(yáng)說完,抬腳就走。
一邊走一邊冷笑:就憑他一個只會走走歪門邪道的吳國公,一百個他這樣的廢物加起來,也被指望在他和成王眼皮子底下殺人。
只要這次蘇念念被摘干凈,他就有能力讓這件事永遠(yuǎn)深埋地下,見不到天日。
吳國公,已經(jīng)活得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