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拉帶拽把人拖到屋子里去,翻開藥箱要給他包扎。
卻不想這人捂著領子不肯松手,說什么也不讓我?guī)兔Α?/p>
我眨了眨眼睛,被他血淋淋的傷口晃的眼睛痛:“磨磨唧唧的,你再不乖乖上藥,當心我掀了你的面具?!?/p>
許是傷的太重,他整個人都有點恍神,我立馬抓住機會扒了他的衣領。
只見他的身上橫七豎八好幾道傷口,觸目驚心。
我沉默的替他清理了傷口包扎好,這面具護衛(wèi)已經坐在那邊精神不濟地打瞌睡來。
都這樣了,他還不忘用一只手壓著面具的邊緣。
我砸吧了下嘴,“怕什么,難道你怕自己長的好看被我瞧上嗎?放心,我不掀?!?/p>
他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頭一歪沉沉地睡去了。
我聽聞但凡是高手,睡覺總是很機警,他倒好,將我的床榻當自己的窩。
身受重傷,睡得真夠踏實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后來我聽聞他受傷的這個夜晚,二皇子的府邸遭了刺客,一伙人舉著半夜三更地搜查。
這種事是瞞不了的,城里鬧了不少動靜。
按理來說皇子抓刺客與將軍府是無關的,可是那晚之后,我卻隱約有些不安。
幾天之后,有人登門拜訪,指名道姓說來找我。
將軍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人的面容已經和上次我見她時千差萬別。
錦衣羅裙,妝容精致,她眉眼帶笑,但這笑卻只讓我遍體勝寒。
“憂兒,好久不見了?!?/p>
是姐姐,說實話,我并不想見她,然而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也實在是難受。
我的姐姐依然美麗,穿著打扮處處精致。
湊近了,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看得出是精心打扮后過來的。
我皺著眉問她:“稀客啊,您來我這里干什么?”
姐姐也笑,“來看看妹妹過的怎么樣?”
她說這話無疑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來者不善,我感覺她是來嘲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