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三點鐘,沈祝山竟然還沒有醒來。
要不是期間孔洵試探過他的呼吸和心跳,真的要以為他出了什么問題了。
孔洵一個人享用了午餐,因為昨晚自己確實很過分,所以沒有打擾沈祝山休息,做過把他喚醒的舉動。
說真的,孔洵也知道自己昨天有點沖動了,可能有點被陳尋尋刺激到了,但是無論找什么樣的理由,也沒有辦法挽回已經發(fā)生的事情,而且甚至因為滋味很好以至于稍微回味之后連最開始生出來的一點懊悔也變得微不可察了。
孔洵已經把沈祝山抱回臥室,安置在了自己的大床上,臥室里的窗簾緊閉著,只余留墻壁上一盞小小昏暗的燈。
孔洵把沈祝山的褲子脫掉,掰開腿檢查了一下,那里的狀況出乎預料的糟糕,他意識到他應該去買一些消炎藥和消腫的藥物。
出門前,孔洵又想到昨天在飯桌上沈祝山提到的年夜飯的事情,路過冰箱的時候把冰箱打開,發(fā)現(xiàn)還是滿滿一冰箱。
他上下打量一番,感覺沒有進來其他食材的位置,于是想了想決定換一臺更大的冰箱。
孔洵出門了,回到了高中時期住過的那棟別墅里。
別墅里有人定期來打掃,因此非常整潔,沒有多余的灰塵,他走到廚房,拉開冰箱門檢查一番后又滿意地合上,詢問過店家,得到需要一星期才能送到的答案后,孔洵準備讓工人明天來把這臺冰箱直接拉走。
孔洵在邁上旋轉樓梯,接到李斯延的電話,他一邊和對方講話,一邊回到二樓的書房里,打開了電腦。
“我說了我只是忘記了,醉酒后不能喂那種藥?!?/p>
“這是很常識性的問題?!彪娫捘穷^沉默一瞬后,似乎對孔洵的答案抱有懷疑。
孔洵感到不可思議:“你在懷疑什么啊,難道以為我會害死他嗎?我說了因為太激動了,所以忘記了,很難理解嗎?”
孔洵看著電腦屏幕上家里客廳的畫面,五點一刻,沈祝山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廳的畫面里了。
孔洵說:“不說了,他醒了。”
說罷,掛掉了電話。
到底是酒后和孔洵大打出手了還是大睡一覺了?
沈祝山頭疼欲裂,拖著非常麻木的下半身,從孔洵的臥室里走了出來,來到衛(wèi)生間里,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而后還是很不可置信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那塊疤痕,到底是自己醉酒了磕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祝山真的喝斷片了,對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一點記憶也沒有,而且直到現(xiàn)在,腦子里還像是鉆了一根針一樣一直隱隱作痛。
沈祝山扶著墻,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來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路過沙發(fā)旁的垃圾桶時,掃過一眼,而后低頭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二三……個用過的安全套。
沈祝山瞳孔驟縮,再欺騙不了自己,站在垃圾桶旁,徹底忍受不住地一腳將垃圾桶踹翻了,避孕套掉了出來,更顯眼地落在地上,濕漉漉地沖擊著沈祝山的視網(wǎng)膜。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