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還是三個字?”
孔洵搖了搖頭:“不知道,記不清了,你畢竟喝醉了說得也不怎么清楚……”
沈祝山絞盡腦汁的回憶,什么尋,陳尋尋嗎還是,李熏姌,不過李熏姌都是多久之前了,高一還是高二,沈祝山曾經(jīng)喜歡過的,沈祝山回憶了幾個班級里相似的女生名字,想著想著再一看孔洵,腦袋上又被拍了一磚頭似的驟然回神,他媽的又被這小子三言兩語帶偏了,這是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嗎!
“放你的狗屁!”沈祝山一怒而起,椅子在他站起后發(fā)出一聲劇烈的摩擦聲,他怒不可遏地盯著孔洵,氣得眼前發(fā)黑:“別管我有沒有認(rèn)錯人!就算是我喝醉了酒神智不清,他媽的!你難道反抗不了嗎?!”
“干嘛這樣生氣?!笨卒袷潜簧蜃I狡瓶诖罅R的樣子嚇到了一樣,用很不理解的語氣問道:“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做了又怎么樣?!?/p>
“況且高中的時候沈哥不是也給我過情書嗎?說起來,還是沈哥給我那盤……”孔洵沒有再繼續(xù)挑明了,看著沈祝山顯然是回憶起了什么的難以言喻的表情,嘴角勾了一個很愉悅的弧度:“說起來要不是沈哥,我還不知道兩個男人可以那樣?!?/p>
沈祝山雙手扶在桌面上,冰涼的桌面抵在他的手心,他猛然抬眼:“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年齡小,鬧著玩而已,你腦子犯什么毛病拿這說事。”
“鬧著玩而已?”孔洵望著沈祝山,語氣不由放輕了些:“沈哥說這種話也太不負(fù)責(zé)了。”
沈祝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照你這么說,還怪我了?”
“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沈哥你怎么會這么想?!笨卒孟窈軣o措,他也從椅子上起身,來到沈祝山身邊,手放到沈祝山肩膀上,他像試圖安撫沈祝山:“冷靜一點(diǎn)好嗎,我是說你情我愿,昨晚的事你情我愿?!?/p>
沈祝山眼睛霎時間氣惱地紅了:“我去你媽的你情我愿!”沈祝山眼睛霎時間被氣紅了眼,他陡然轉(zhuǎn)身,用力揮掉孔洵搭在他肩膀上手,他退后了一步,似乎是很想給孔洵一拳,結(jié)果不知道是太用力還是怎么樣,再轉(zhuǎn)身的時候他又突感一陣眩暈,天旋地轉(zhuǎn)。
孔洵看著他往后退了幾步,差點(diǎn)兒要摔倒的樣子,心里意識到自己下藥下過量了,沈祝山可能沒有用過此類藥物,或許一粒就已經(jīng)足夠。
“好了,別這樣,別讓自己受傷好嗎?”孔洵抓住他的胳膊,扶了他一下,沈祝山再次聞到那股冷梔子花的香氣,好近,孔洵之前也會這樣靠自己這么近嗎,沈祝山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了,眼前霧蒙蒙一片,他看到孔洵的眼睛望著自己,一張一合,又在言之切切地對自己說什么。
沈祝山感覺自己腦子像是一團(tuán)漿糊,怎么會這樣,沈祝山恨不能劈頭蓋臉揍他一頓,他仰頭看著孔洵,很費(fèi)力地喘息著,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力掙開他的桎梏。
如果真的動手,孔洵會還手的吧,之前自己堵他,他對自己下手好像也沒有手軟,要是現(xiàn)在和他撕破臉皮,本來就被折騰了一夜,再被打一頓趕出去豈不是更慘了。
沈祝山思緒開始飄得很遠(yuǎn),也不知道外面的雪還有沒有停,這樣出去的話暈倒在路邊會凍死吧。
沈祝山感覺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事,做很多事情的初衷都與帶來的結(jié)果完全不相符,好像很缺乏判斷力。
他想他或許不應(yīng)該為孔洵洗衣做飯,導(dǎo)致孔洵似乎把自己放在了一個不應(yīng)該待的位置上。
孔洵看著他蒼白的臉,和沒有血色的嘴唇,有幾分擔(dān)憂地說:“要不要喝點(diǎn)水,你好像有點(diǎn)兒脫水了?!?/p>
“滾……滾開!”沈祝山虛弱地對孔洵說道,他很想讓孔洵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而后他就眼前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孔洵在沈祝山雙腿一軟要跪倒在地上之前,伸手接住了他,沈祝山又落在孔洵懷里了。
孔洵看著他非常難受的樣子,像是身體已經(jīng)完全堅持不住,他還在強(qiáng)撐著清醒,很費(fèi)力地呼吸和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