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是剛走出黑胡同,沈祝山就警惕地松開了孔洵的手,孔洵握在手心里的手,抽走的猝不及防,于是又伸過去捉了一下。
“你瘋了,這是在外面?!鄙蜃I锦久?,很隱秘地用手背把他的手拍開。
孔洵似乎是拿他很無奈的樣子,走了兩步又像是不甘心,胳膊繞上去,手又搭上了沈祝山的肩膀:“這樣總行吧,很多好兄弟都這樣,勾肩搭背地走?!?/p>
兩人這時候都沒有看到,隔著一個路口的距離,對面停著的一輛黑色的奧迪a8。
奧迪車的車窗打下來,露出來手臂打著繃帶的王經(jīng)理,王經(jīng)理看著從胡同口出來就拉拉扯扯的兩人。
那高個子的男人胳膊搭在了沈祝山的肩膀上,低著頭像是想要說服沈祝山什么,沈祝山好像極不情愿,肩膀動了一下,似乎想要甩脫他,但是動作幅度并不激烈,看不出來和這個男人關(guān)系很差,或者受威脅的樣子。
再走了幾步,沈祝山似乎是被那個男人說服了,妥協(xié)后沈祝山低著頭繼續(xù)走,那男人就用胳膊圈著他,從側(cè)面看,男人的身體極大限度地遮擋住了沈祝山的身影,那其實是一個非常有掌控感的姿態(tài)。
王經(jīng)理抬起來手機,在兩人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前,接連按下拍攝鍵,拍下來了一組照片。
一陣涼風(fēng)吹過,孔洵額頭前的發(fā),被吹向耳后,身后有干枯的落葉被風(fēng)帶著剮蹭過地面的聲響。
路對面的奧迪a8擦著孔洵眼尾的余光,疾馳而過。
孔洵沒有回頭,腳步幾乎是微不可察的一頓。
“怎么了?”
感覺到脖子上的胳膊突然收了一下力,沈祝山問出聲。
“沒事?!笨卒α艘幌?,然后解釋說:“只是有風(fēng)吹過,有點冷?!?/p>
沈祝山回到家之后,打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機的手機,然后發(fā)現(xiàn)趙臨豐也給自己打了五六個電話。
開機之后,消息也接連彈出,皆是來自趙臨豐。
“沈哥,你沒事吧?”“怎么關(guān)機?。俊吧蚋缒阋菦]事,你就抓緊給我回個消息?!敝惖脑圃啤?/p>
沈祝山看著趙臨豐這些消息,沒頭沒尾的,真能裝腔作勢,沈祝山怎么沒事了,不是讓他還錢打了好幾個電話嗎,但是想一想,對付趙臨豐這種人,還是不能太魯莽,不然又繼續(xù)裝死怎么辦。
晚上十一點,趙臨豐正心神不寧地在家里的小超市整理貨架,手機突然一震,是失聯(lián)了幾個小時的沈祝山終于回了消息。
“沒事?!?/p>
趙臨豐握著手機,看到對方正在輸入,而后又一條消息出現(xiàn)在眼前。
“明天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_”
趙臨豐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懷疑不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