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搖便又招呼謝靜姝:“哥哥有下人照顧,你和我也別在這添亂了,可要姐姐送你回房?”
謝靜姝暗地里差點咬碎牙,也再找不到能留下和謝瀚澤單獨相處的借口。
她皮笑肉不笑著推辭:“不必勞煩姐姐了,妹妹自己還是長了腿的?!?/p>
話畢含恨離去,心里又給謝扶搖狠狠記上了一筆。
這邊廂,謝扶搖卻沒如自己所說回房休息。
她總覺得今天謝瀚澤的情況有些熟悉。
滿身酒氣中還夾雜著一股纏綿的甜香。
就像前世那晚的商景琛。
她心中有猜測,讓親信小廝悄悄去請了個郎中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郎中把過脈便說,謝瀚澤這是中了情藥。
這藥會混淆人的神志,平日里再有定力的人,也會被藥力操控失去理智。
而且此藥無甚后遺癥,若非發(fā)現(xiàn)及時,過后便是神醫(yī)來也診斷不出中藥的痕跡。
如此,謝扶搖心中便有了計較。
想來謝瀚澤說過謝云帆有意招他為婿的話,當(dāng)晚在場的謝靜姝也是聽進了心里,告訴了魏氏。
謝扶搖跟著葉梔夢管家理事后,魏氏也吹過謝云帆的枕頭風(fēng),想要謝靜姝跟著一同管家。
只可惜謝靜姝這方面的腦子實在不靈光,而且她實打?qū)嵤秦澩娴哪昙o,沒兩天就在謝扶搖的有意設(shè)計下出了疏漏,連累魏氏也吃了謝云帆的掛落。
由此魏氏每月除了側(cè)妃份例的月錢,便只有指望謝云帆心悅之下的賞賜。
初時她靠著謝云帆大方還能勉力支撐。
可江微和許歡入府之后,謝云帆七日有四日要分給姐妹倆,給魏氏的賞賜也少了許多。
偏生魏氏娘家兄弟不是省油的燈,隔三差五來找魏氏打秋風(fēng),讓她手頭逐漸捉襟見肘。
于是她生起了歪主意——打著定王府的旗號在外面放印子錢。
只是這事無異于抱薪救火,一旦走漏風(fēng)聲,便是難以轉(zhuǎn)圜的重罪。
她須得找個靠山來護住自己。
正好前不久謝云帆放了話:“本王膝下空虛,若再不得親生子,這爵位家產(chǎn)便由瀚澤繼承,也未嘗不可?!?/p>
謝云帆自己不知,魏氏卻是再清楚不過。
他哪里還會有自己的親生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