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王手下的人自然是訓(xùn)練有素,精明能干。
短短數(shù)日,就把全天下合適的人選都帶到了謝扶搖和葉梔夢的面前。
人都帶來了,葉梔夢只能佯做惱怒,半真半假抱怨了謝扶搖一句:
“你呀你,為這事竟然惹得景琛幫你大動干戈,可不許有下次了?!?/p>
接著葉梔夢無奈順勢應(yīng)承。
謝扶搖笑瞇瞇應(yīng)下了葉梔夢的數(shù)落。
下次?她可是巴不得離商景琛遠(yuǎn)遠(yuǎn)的,哪還有下次?
看著這一眾少年才俊,葉梔夢又問:“扶搖,你覺得哪個好?”
謝扶搖一眼就選中了其中最出挑的那個,抬手一指:
“母妃,我想要那位郎君來做我的哥哥?!?/p>
被謝扶搖挑中的少年名叫謝瀚澤。
雖然頂了個天家同源的姓氏,他的身世卻甚是坎坷。
沈姓并非他的父姓,他從的是母姓。
其母乃是謝云帆的一位堂姐,當(dāng)年少說也是個郡主之尊。
可這位堂姐卻愛上了一個身無功名的秀才,甚至不顧家人勸阻,離家出走跟著秀才私了奔。
秀才是有幾分真才實學(xué),只是觀念與朝中主流不和,屢次名落孫山,又頂著一身風(fēng)骨不愿變通。
從前秀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哪怕兩袖清風(fēng)也能過得自在。
可帶著郡主成了家,風(fēng)骨也得為二斗米折腰。
貧賤夫妻百事哀。
郡主有毅力吃苦過普通百姓的清貧日子,也抵不過有情郎的負(fù)心薄幸。
生下下謝瀚澤不久,她便親眼看見秀才和當(dāng)?shù)刂h的千金游湖踏青,過從甚密。
能做出私奔離家的事,郡主自然也不是什么軟和的脾性。
她為襁褓中的孩兒取好名字,便用身上最后的錢財,托了信得過的人把孩子帶回自己娘家。
然后,她親手?jǐn)y了秀才共赴黃泉。
聽到這位郡主最后的遺言是一紙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