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癥狀,都是正常,只是氣血虧空,卻喊不起來。
公子要是還不放心,或者太太還有癥狀,只能去問神佛了?!?/p>
那太醫(yī)留下方子,便告別而去。
寶玉仍然不饒那太醫(yī),跟著他到了外邊:“這到底怎么回事呢?太醫(yī),我給您作揖!求求您,指點指點吧!”
太醫(yī)趕緊拉住寶玉,他抿了抿嘴。
“公子孝心可鑒,實在難得,既然如此,也莫怪老夫口下無情。
如此怪癥,老夫倒也見過幾例,都是診察無狀,但的確身體有異。
再仔細察,只有氣血虧空。
雖然表露之征各異,但之后都無一例外,暴斃而亡。
老夫所見到的幾例,少的三個月,多的不出五年,都是暴卒。
依老夫見聞,這不是癥,是兆。
太太的大限近了,這就是預兆,所以老夫才說,這是神佛治的病。
公子,請回吧?!?/p>
寶玉拉著太醫(yī):“您救救她!除了您還有誰能救她呢?”
“老夫無能為力。何況老夫也沒見過幾例,情況不一定真如老夫所說。
李太醫(yī)倒是見過此類情況后又好轉的。公子若有心,等李太醫(yī)回京后問問吧?!?/p>
太醫(yī)快步遠去,寶玉呆立院中。
只剩下王夫人一個人如石雕般靠在床邊。
“珠兒,我的珠兒……是娘對不住你……”
她的身體又跟之前一樣漸漸的緩過來了。
只是這次,倒是有一樣,一直沒消去。
她手冷,特別冷,怎么烤火,哈氣,搓,都沒用。
哪怕帶上手套,也還是冷。
冷的她手指僵硬,難以屈伸。
這癥狀,直到半夜才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