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護衛(wèi)沒辦法,只得扶著慕容循出去。
這兩日沒有下雪,都是晴日。
路上的積雪化了許多,天氣更冷了。
慕容循身子歪斜地騎上馬,再一次往長安城的城門去。
長安城南門有軍隊把守。
這已經(jīng)是戰(zhàn)后
又過一個冬日
蘇知知問:“你清醒一點了么?”
“你當(dāng)然欠我娘一條命,若不是我娘,你早就死在流寇手中?!?/p>
金龍鞭揮在身邊,慕容循短暫地清醒了片刻。
他聽見蘇知知說:
“你懦弱不堪,不敢奮力一搏,也不敢求死,只能庸庸碌碌畏首畏尾地活著。”
“你這樣的一條命,我娘根本不會來取。我娘不會稀罕,就像我不會稀罕你做父親一般。”
慕容循張口:“不,你不懂,我和璇兒的感情……”
伍瑛娘這時候也忍不住了,她覺得自己手上的紅纓槍要跳出來了:
“你身上有哪一點值得璇兒掛念?!你文采出眾還是武功卓絕?你是舍身保護過她還是對她從一而終?!”
“你一個孬種念叨個屁,動不動說等璇兒取你命。你他大爺?shù)囊詾槟愕拿祹讉€錢?”
“你要死就自己麻利點動手,別扯上璇兒。璇兒在天上地下都不想看到你的破事爛命!”
伍瑛娘罵得犀利,罵得粗魯。
這些年山匪從良做生意,她也會文雅用詞,甚至在郝仁的影響下有時還會引經(jīng)據(jù)典。
可慕容循不配讓她文縐縐地說話。
她看一個人,不看人說什么,只看人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光嘴上說有什么用?幫不了身邊人一分,只會自己裝可憐。
伍瑛娘是江湖出身,做事風(fēng)火果斷,最瞧不上這等言行不一的人。
慕容循被罵得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