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成的面色已經(jīng)沉靜了很多。
但眉間的“川”字還是沒有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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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蹭飯
除了值夜的士兵偶爾走過外,四處都很安靜。
黑匪山一行人的營帳是自己帶來搭的,在軍營角落的位置。
薛玉成跟著郝仁進(jìn)了帳篷,見薛澈在帳內(nèi)已經(jīng)睡著了。
身上棉衣都沒脫,只簡單蓋了條毯子,看樣子是等得太久,等睡著了。
薛玉成放輕腳步,坐在兒子身邊,眼中流露出慈愛。
他將手覆在薛澈頭上。
兒子比之前長高了,身板壯實(shí)了些,膚色曬深了點(diǎn)。
但還是他兒子。
薛澈睡得并不深,恍惚感到有人摸自己的頭,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
“爹。”薛澈的眼神一下清明,從床上坐起來。
他只說了一個字,可眼睛在發(fā)亮,顯然很高興。
但叫了一聲“爹”之后,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說澈兒現(xiàn)在在練劍法了,練得如何了?”
薛玉成笑得很溫和,之前周身的戾氣都盡然散去,仿若一個尋常父親問起兒子功課。
薛澈去行李中拿出自己的桃木劍:“爹,師父已經(jīng)教了孩兒獨(dú)門心法,孩兒現(xiàn)在練到……”
薛澈說著,還比劃了兩個招式給薛玉成看。
薛玉成耐心地聽著,眼中欣慰之色越來越濃。
薛澈比劃完劍法,一時又不知該說什么,但想起知知平時和郝仁還有伍瑛娘說話的時候,好像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薛澈便也開口道:“我們來的路上,知知撿了很多東西……”
他說起一些路上的小事,薛玉成也聽得很認(rèn)真,就好像在聽軍機(jī)大事一般,不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薛玉成從帳中出來的時候,晨曦微亮。
新的一日開始了。
太陽還沒有升起,星辰半隱在天上。
天地之間,泛著一種幽靜迷幻的藍(lán)。
連雪地好像都染上了淡淡的藍(lán)色。
一片淺藍(lán)中,有兩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