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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堂發(fā)暗
慕容禛耳邊嗡鳴,頭腦昏沉,看著那宮婢的嘴巴開開合合,卻聽不見她說的話。
煩躁像一張從天上撲下來的大網(wǎng),束縛得他更加躁怒。
慕容禛順手抽出旁邊墻上掛著的佩劍,直接對著宮婢的脖子揮了下去。
宮婢潔白的脖頸當即開了一道駭人的血口子,血噴濺在慕容禛的衣擺處。
她睜著眼倒在茶漬和血水中,嘴巴再也不動了。
“太子、太子……”身邊的宮人瞬時跪了一地。
慕容禛卻在看見血濺一幕時覺得舒暢了不少。
尖銳的耳鳴聲停下了,頭疼了也好似緩解了一些。
還未離開的張?zhí)悼匆娺@一幕,氣得身子發(fā)抖,怒問慕容禛:
“太子!老臣教導太子數(shù)年,一直教太子寬以待人,將來做個仁德之君。太子豈可因小事便濫殺無辜?!”
張?zhí)等舴怯H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他日日教導的太子會這樣隨意殺人。
他更不敢相信太子在濫殺無辜后,會冷冷道:
“孤若不好好教訓宮人,他們只會一再犯錯。孤施以教訓,天經(jīng)地義?!?/p>
張?zhí)殿澪∥〉刂钢厣系牟杷脱E:
“敢問太子,這宮人何錯之有?犯了什么大錯,竟讓太子下如此狠手?”
慕容禛聽著張?zhí)地焼柕恼Z氣,心中的怨氣又升上來,頭疼也隨之回來:
“孤處置東宮的人,輪不到太傅來插手。孤不論做什么,太傅都不滿意。太傅教了孤幾年是不錯,但莫忘了誰是君誰是臣?!?/p>
“太傅若仍要責問孤,便先問問孤手中這把劍!”
張?zhí)岛黹g堵了一團浸了血的棉花,難以置信地看著慕容禛。
他清楚地看見慕容禛眼中的恨意和怨憤。
他用心教了數(shù)年的學生竟如此恨他、不敬他,甚至想殺了他。
張?zhí)岛黹g發(fā)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胸口驟痛……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