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酒杯放好,若無其事地起身,“我也喝得差不多了,先去睡覺了?!?/p>
“我們好好談?wù)??!迸徵裨谖遗赃呑讼聛?,然后拉住我的手,迫使我也重新坐下?/p>
我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沒有反抗,只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你說吧,想說什么?!?/p>
裴珩的手沒有松開我,而且用指尖摩挲著我的手背,語氣里有深深的無奈,“再不告訴你,你又要懷疑是不是?”
我沒說話,垂眸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
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裴珩的聲音在響起,他不疾不徐地跟我解釋著,沒有之前在樓上時的尖銳。
我雖然心情不好,心里還想著于一凡說過的話,可是裴珩說的每一個字,我也認(rèn)真地聽了進(jìn)去。
他說的和于一凡的截然不同。
我的神情逐漸變了,“秦明生是陶雪的生父?!”
我感覺自己像是見鬼了。
“嗯,當(dāng)初何晚嬌出軌了秦明生,陶雪就是他們的女兒。”裴珩挑挑眉,“所以他才會對星彩公司極為照顧,也對蔚藍(lán)另眼相看,都是因為何晚嬌在其中?!?/p>
“你和秦明生……”我有些回不過神。
“我和他算是認(rèn)識,但是不熟,而且他知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對我很提防,所以從蔚藍(lán)那里下手是最快的,懂了嗎?嗯?”裴珩突然指尖輕輕用力了幾分,我的虎口處傳來一點點痛感,我想抽回手,但是被他扣住了。
我忍不住脫口而出,“裴珩,我爸的事,真的和你沒有關(guān)系嗎?”
裴珩黑下臉,“于一凡告訴你的吧?”
我一窘,“你怎么知道的?”
“他會做什么,我會不知道嗎?今天我在醫(yī)院時遇到過他,你肯定也見到了他,有機會見面,他肯定會在你面前說一些話,讓你懷疑我,疏遠(yuǎn)我?!迸徵駥τ谝环卜浅A私?,他嗤笑一聲,很冷,“你以為他真的像表面那樣,是一個君子嗎?”
我沉默不語,因為我知道于一凡只有在無欲無求時,才是個君子,一旦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同樣會不折手段。
裴珩將我擁進(jìn)了懷里,另一只手故意捏了捏我的下巴,“你說你要怎么樣才會相信我?別對我信任度就這么低嗎?”
我尷尬地避開他的目光,沒有回答。
裴珩嘆了一口氣,“我為了做到答應(yīng)你的事,都快要出賣色相了,你對我就是這種態(tài)度嗎?”
“難道何晚嬌不會懷疑嗎?你和我住在一起,又回頭去找蔚藍(lán)?!蔽曳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