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晶兒三人最了解我,此時應(yīng)該給我點空間冷靜一下。
等到病房只剩下我一個人時,我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點開齊舟陽的頭像時,我還是一陣心痛。
他的朋友圈空蕩蕩的,設(shè)置了三天可見,以前他從來不會設(shè)置成這樣,冥冥之中就像是預(yù)兆一樣。
我看著齊舟陽空蕩的朋友圈發(fā)呆,感覺自己現(xiàn)在真的是罪孽纏身,我父母和齊舟陽的命運,都被我改變得更加不堪。
這時,門口佇立著的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意意?!庇谝环材抗鈶n郁地看著我。
“于一凡,你、你怎么來了?”我擦干眼角的濕潤,擠出一個笑容。
于一凡把病房門輕輕關(guān)上,他剪短了頭發(fā),整個人多了幾分銳氣,本就冷淡的面容,似乎總是蒙著一層看不透的面紗。
他來到我身邊,低頭看著我,“我聽說齊舟陽出了事,你又住了院,所以來看看你,我媽也在這家醫(yī)院住院治療?!?/p>
他現(xiàn)在壓力不比我小,辭去了喜愛的工作,母親癌癥晚期,又要面臨著和一個不喜歡的女人訂婚。
在他面前,我沒什么資格脆弱。
“嗯,我沒什么事?!蔽夜首鲌詮姷卮鸬?。
“齊舟陽的死應(yīng)該不是意外?!庇谝环矝]有過多廢話,他的猜測和我差不多,“這件事應(yīng)該和蔚藍(lán)有關(guān)。”
他的話讓我立馬找到了共鳴,我點點頭,“是的,我也懷疑是她,之前她把齊舟陽逼得走投無路,只能打算離開a市,結(jié)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于一凡沒有立馬再回答,只是陷入沉思。
我正想要一個人跟我分析一下,所以忍不住催他,“于一凡,你在想什么?”
他的眉頭動了動,挑起來的眼眸深深凝視著我,似乎帶著猶豫。
終于,他問,“你相信裴珩會幫你嗎?”
我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我現(xiàn)在對裴珩的感情極其復(fù)雜,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要崩斷,可又遲遲未斷。
“我不知道?!蔽医o出的答案很模糊,可是這和我信不信裴珩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齊舟陽的死和他也有關(guān)系?
于一凡的神情莫測,最后,他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齊舟陽的事警方應(yīng)該會調(diào)查清楚的,如果真和蔚藍(lán)有關(guān),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話音剛落,病房門響了起來,于一凡走過去打開門,是涂詩瑤。
涂詩瑤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問于一凡,“一凡,聊完了嗎?”
“嗯,我們走吧?!庇谝环不仡^看了我一眼,我只是在出神,并沒有反應(yīng)。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于一凡那個問題,讓我心中對裴珩起了極大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