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這雙白色塑料涼鞋已經(jīng)穿了有好幾年了,涼鞋綁帶完全干裂斷開,沒法穿了,想修都修不起來。
“婷婷同志,我們昨天見過,我叫霍梟寒?!被魲n寒手上拿著涼鞋,做著介紹。
她的腳也真的十分秀氣小巧,他拿著她的涼鞋,感覺她的腳他一只手都能握過來。
他忍著沒有去看她光潔柔嫩的小腳,凌厲而又沉穩(wěn)的下顎線微微收緊:“這只涼鞋已經(jīng)不能穿了,我先扶你找醫(yī)生處理一下腳上的傷口?!?/p>
“不用麻煩你的,只是劃傷了一個口子,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蘇婉感受到霍梟寒的視線一直都沉甸甸地落在她的身上,依舊低垂著頭,企圖用草帽將她的臉全部遮擋住。
嬌柔軟糯的聲音透過紗布口罩有些悶悶的。
這也是一開始霍梟寒沒有聽出她聲音的原因。
伸出手就要去拿她的涼鞋。
霍梟寒視線下移撇了一眼她右腳上的涼鞋,這只涼鞋的塑料綁帶早就斷了,用針線將裂口的地方縫了起來。
這樣的她很是惹人憐惜。
“你的傷口需要盡快處理,現(xiàn)在也不適宜穿鞋,我扶你去找醫(yī)生,或者我背你去?”他握緊了手中的涼鞋并沒有給她,也看到她右腳腳心的位置還在流血。
這是讓她兩者選其一,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壓根沒給她拒絕的選項。
強勢而又霸道。
蘇婉真的快要絕望了,她真的不敢想要是再跟他多待一會兒被他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會怎么樣。
早知道她昨天霍梟寒再次邀請她跳舞的時候,她就不該為了惡心方瑜,答應(yīng)他。
也更是不該為了獎品而上去唱歌,這樣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了。
蘇婉輕咬著紗布口罩下的唇瓣,想著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眼瞅著時間差不多再次要打電話的蔣書記從行政樓里出來,看到了霍梟寒和一位女同志站在醫(yī)院走廊下,手上好似還拿著女同志的涼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