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市長大人,逮捕了菲爾彌之后,我們夜巡人用了各種手段,菲爾彌確實沒有說出幕后主使,可是案件是不會騙人的,他襲擊夜巡人時間點是在為某人打掩護,而且他跟之前出現(xiàn)的墮落者也有交集,這不是巧合,主使者就在我們市政廳里!”羅禁說道,“各位議員,你們桌上卷宗的
立場
剩下半截身體的菲爾彌竟然沒有把蒙德利爾拖下水也是很意外,可是在一些逼供之下,菲爾彌還是有強烈的情緒表達,比如“你信不信我早晚會堂而皇之的回到城里”“夜巡人永遠也不可能查出來”“你們這些走狗竟然想管主人的事兒”“早晚你們會比我更凄慘”“井水不犯河水,偏偏要多管閑事”……
單一的表述不足以說明什么,可聯(lián)系前面所有的事情,都傾向于于有組織,要說蒙德利爾沒點問題,在場的人恐怕都不信。
當然信不信在立場和利益面前不是決定因素。
“羅禁隊長,目前所有的證據(jù)都是猜測和推斷,且無關(guān)本次審判的核心,疑罪從無,蒙德利爾子爵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在這七天的關(guān)押之中,子爵大人沒有任何問題!”
“沒錯,這是栽贓和誹謗,這是對貴族的侮辱和玷污,也是對璃龍憲法的玷污!”
“靠嘴定罪,隨心所欲,夜巡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甚至都不需要趙勛的眼神,所在陣營的人就開始鼓噪起來…………
咚咚咚……
“肅靜!”安博拉特子爵的小木槌響起,“疑罪從無不包括邪教罪,隱秘事件我們要尊重教會的判斷,當然正因為如此我們要格外慎重不能冤枉好人,羅禁隊長,你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就拿出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進行公投了?!?/p>
“市長大人,我請求基于案件的嚴重性和復雜性,要求對蒙德利爾子爵延長羈押期限進行公投,這關(guān)系到天京每個市民,也包括在座各位的安全。”羅禁說道。
安博拉特看著蒙德利爾,“蒙德利爾子爵,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尊敬的市長大人,諸位同僚,還有陪審員們,家門不幸,我深感愧疚,也無比的悲傷,我是個父親,那是我唯一摯愛的兒子,我沒有給他一個公開公正的身份,是我的錯,但這孩子從小就善良優(yōu)秀,從教令院以優(yōu)秀成績畢業(yè)進入騎士團,以騎士榮譽要求自己,兢兢業(yè)業(yè),我相信他是被陷害的,真正的兇手我絕對不會放過!”蒙德利爾眼眶通紅,聲音感慨而真摯,坦然的面對所有人。
沉默了幾秒,看向羅禁,“對于羅禁隊長的嫉惡如仇我深表理解,所以在前面的調(diào)查我全力配合,并無怨言,可是他弄錯了方向,剛愎自用,這只會親者痛,仇者快,讓真兇逍遙法外,璃龍王國已經(jīng)走向法治,沒有人能為所欲為,憑借自己的感覺來斷罪,今天是我,明天可能是在座的每一個人,我否認全部的指控,但尊重市政廳的審判?!?/p>
蒙德利爾的聲音低沉中蘊含著悲傷和力量。
“諸位這是一位失去孩子的父親,菲爾彌是教令院培養(yǎng)出來的佼佼者,在騎士團守衛(wèi)天京,他有著光明的未來,這樣的人為什么要變成一個墮落者?這里面會不會有其他的因素,有人故意制造問題,想要獲得更大的權(quán)力,我希望所有議員慎重考慮!”趙勛所在的隊伍中有一名議員站起來慷慨激昂的說道。
“胡說八道,夜巡人是最虔誠的月神信徒,你怎么能無恥的質(zhì)疑這些殉道者!”
“正因為他們接觸了太多的詭秘事件,萬一被污染,萬一墮落了呢,你能保證夜巡人就不會墮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