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大,何其恐怖。
隨機探索,找到深淵裂縫那得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去了。
既然自己走不行,那帶著顧博士,或者其他能認路的隊員走呢?
問題是除了虞言夕,其他人都中了瞳種的詛咒,跟在虞言夕身邊就相當于是定位器,遲早得被發(fā)現(xiàn)……
無解啊。
孟巖頹然坐在椅子上。
難道天要亡我們?
他忍不住生出悲觀心緒。
這情緒一懈,就如脫韁野馬,直接就控制不住。
幾年來的逃竄生涯,艱難求生的歷程,在這一刻全都涌上心頭。
深淵多艱,求生不易。
回看這幾年顛簸,心頭那叫一個難受。
“其實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也還可以?!庇菅韵ν蝗婚_口。
“怎么?”孟巖抬起頭來。
“白天時大家聚在一起討論生活,晚上時,有怨魂在街上游蕩,并且時不時進行嚎叫,來充當安眠曲?!?/p>
嗷嗚——!
話音剛落,能聽到房屋不遠處傳來的一生尖嚎。
嗓音雌雄難辨,尖銳非常,帶著一股特殊的音波,傳入耳中時,耳膜都產(chǎn)生輕微的刺痛。
二人閉上嘴,一言不發(fā)。
嚎叫持續(xù)了大概三十秒,逐漸遠離。
再等了一兩分鐘,確定對方離開后,二人才算松了口氣。
“那個虞姐……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孟巖問道。
“深淵笑話?!庇菅韵θ缡钦f道。
“?”孟巖不知如何回答。
“我的……一位朋友曾說過,深淵當中,要時不時講一個深淵笑話,緩解心情?!庇菅韵﹂_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