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如同雷霆炸響,
莫說是在場的人呆滯住了,就連江海和黃西川都著急了,一直未說話的江海老爺子站起來,
哆哆嗦嗦的說道,
“江塵!你快跪下,給蕭長老道歉,能拜在蕭長老門下,是你,是咱們江家?guī)纵呑有迊淼母7?!蕭長老,老夫給您跪下,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計(jì)小人過”
黃西川慌忙攙扶住江老爺子,畢竟是自己義父,縱使蕭霸海身份尊貴,也不能讓他行跪拜之禮,
此時臺下眾人看向江塵的眼光都有些變化,這小子不會腦子有毛病吧,能拜蕭霸海為師,這是多大的福分,這是多大的機(jī)遇,
哪怕是多少貴不可言的存在,連見蕭霸海一面的機(jī)會都沒有,
而這個江塵,竟然拒絕了這天大的餡餅,原本對他印象不錯的人,此時都開始暗暗鄙夷江塵,
暗自思忖,這江塵一定是認(rèn)了黃西川這個伯父,知道這輩子衣食無憂,就想靠著這個伯父揮霍享受,再也不想在武道上有什么作為,
這種貨色,也就是命好,如果他不是江烈的兒子,恐怕只配在大街上要飯,根本沒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江塵,你知道這個機(jī)會有多難得嗎?你知道,這是黃長老付出了多少代價,才為你換回的機(jī)會嗎!”
一道厲聲呵斥,振聾發(fā)聵,此時呵斥江塵的竟是天武城主周天元,
他是真憤怒了,黃西川如此高貴的身份,為了能讓江塵拜在蕭霸天門下,低聲下氣,垂首躬身,
像這種蓋世神醫(yī),什么時候這般卑微過,更是拿出諸多靈丹妙藥,每一顆每一株都價值連城,引起外界的腥風(fēng)血雨,
如此難得的機(jī)會,卻被江塵一句話給放棄了,若不是黃西川在此,他恨不得一掌將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拍死,
黃西川看著江塵堅(jiān)定的眼神,卻是嘆了口氣,縱使開了七脈的天驕,終究也走不出美人塚,
他可以理解江塵,任何一個男人,面對美色時都會沉迷其中,若是他二十歲時,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只是,那個女子并不適合江塵,這一切終究是水中花鏡中月,希望江塵夢醒的那一天,他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吧,
只可惜拜蕭霸海為師的這種機(jī)遇,卻再也不會有了。
江塵卻繼續(xù)說道,聲音擲地有聲,傳遍當(dāng)場,
“爺爺,黃伯父,蕭長老,江塵唯一心愿,不是在天武城中庸碌一生,也不是在云霞宗中成為溫室中的花朵,而是想趕赴前線,誅殺妖獸!”
清風(fēng)拂過,吹得城守府中樹葉嘩嘩作響,江塵的聲音卻如雷霆,襲過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武者之命,與族同殤,
我們?nèi)俗逶粨硖煜戮胖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