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為什么?”李傾城滿臉不解,“那個太皇山的長老這么厲害嗎?”
李滄溟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只是初入超凡,根基還不穩(wěn)定,而他幾百年前便是超凡強(qiáng)者,即便我再苦修五十年,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江塵此時卻是死死盯著那道身影,眼中投射出憤恨至極的目光,在林破敵給他的玉簡中,他親眼看到了這個道貌岸然的渤海大能與妖族交易,
甚至,妖族天驕?zhǔn)褂玫谋校际峭ㄟ^太皇山輸送到妖族,而這種叛徒,竟來到流云城監(jiān)斬,生怕林破敵不死!
武清風(fēng)親至,看起來和炎千絕林悲鴻十分熱絡(luò),一些陣營不堅定的分子已經(jīng)悄悄離開了李滄溟的隊伍,甚至風(fēng)雷玄宗的長老也向李滄溟歉然一笑,
身為九宗中最弱的宗門,本身底蘊(yùn)就不如其他,若是再遭受云霞宗和太皇山的嫉恨,恐怕很快就從九宗當(dāng)中排除,他們保持中立已是不易。
李家方向的人數(shù)飛速減少,短短時間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到最后,一直沉默的戰(zhàn)南天也向朝著李滄溟走去,他來到這里,便是代表天劍宗,但沒有資格替天劍宗站隊,
尤其這種危急存亡之秋,更不易得罪太多人,
“李家主,恐怕,我也得告辭了,還望您理解。”
李滄溟苦笑點頭,
“戰(zhàn)長老能堅持到最后,已經(jīng)贏得了李某的尊重,若是李家有傲視東荒的一日,定保天劍宗山門無恙!”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仍被不少人聽到,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誰都知道他的女婿得罪了端木李家兩大家族,讓本就腹背受敵的李家更加雪上加霜,
武清風(fēng)來這里是針對誰的,一眼便知,更何況端木家還有位‘赤帝’存在,李家別說稱霸東荒了,幾個月后還能存在都是奇跡。
“家主,孫成龍斗膽,愿為家族出戰(zhàn)?!?/p>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李傾城美眸中流露出一絲震撼,還帶著一絲不解,
“爹不讓咱們參加,肯定是有陰謀在其中,咱們不必逞一時之勇,李家即便失去流云城的地盤,咱們的積累也足夠你提升到神游境,到時候,咱們再殺回來也不遲。”
而江塵的眼神中,卻淡然中帶著堅定,
“傾城,今日府試,可以說整個東荒都在關(guān)注,若是李家避戰(zhàn),也就意味著向他們低頭,不光原本跟隨李家的家族會對李家失去信心,甚至還會讓林悲鴻之流得寸進(jìn)尺,
唯有這次,在春秋榜府試中打疼他們,讓他們看到我等一往無前之氣勢,李家才能挽回頹勢!所以,我甘愿冒這個險?!?/p>
“不錯!”
一道宛轉(zhuǎn)悠揚(yáng)的女聲在遠(yuǎn)處響起,卻是自始至終未發(fā)一言的凌曦,她看向江塵時,眼中卻帶著一種無法名狀的情緒,聽到江塵聲音的瞬間,她便知曉了江塵的身份,若是從前,她會不顧一切地沖上去,痛哭著訴說這兩年來的遭遇,
可自從看到楚川被所謂的人族大能收為親傳弟子,甚至在自己心中無所不能的父親也保持了沉默,她的成長,是在血淚中度過的,經(jīng)過了那場大戰(zhàn),她早已不是那個刁蠻小姐,
她很少哭過,也不曾笑過,因為她真正認(rèn)清了這個世界,唯有實力,才能讓她替枉死的同袍找回公道,
“戰(zhàn)長老,我代表天劍宗,愿與李家共進(jìn)退,此次府試,我愿同孫師兄同去!”
凌曦不只是天劍宗這一代的希望,更是宗主凌萬霄的獨女,自從前線回來后,她平日不茍言笑,日日苦修,幾乎連話都不怎么說,誰也不知道她身上發(fā)生過什么,
但是身為長老的戰(zhàn)南天卻很欣慰,因為天賦和道心缺一不可,凌曦能夠認(rèn)真修武,也是天劍宗之幸,只是他沒想到,兩年來沉默寡言的凌曦突然開口,而且還是做這種如此重要的決定,
李滄溟看向凌曦,臉上露出驚色,
“凌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現(xiàn)在李家正在危機(jī)動蕩之時,你不怕天劍宗和李家一起翻了?”
凌曦眼神如利劍般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