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聽完郭白衣的分析,沉沉的點了點頭道:“白衣說的不錯,這蘇凌雖然無權(quán)無勢,但在京都龍臺這短短時間,竟無形中有攪動京都風(fēng)云之勢,或許他是無意而為之,只是他的名望果真不能再一一個曹掾來看待了”
郭白衣這才不動聲色道:“主公所慮極是!若這樣的蘇凌真有異心,主公還是要多加考慮為上,當(dāng)然死人,卻是再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的?!?/p>
蕭元徹沉默不語。
半晌,他臉上竟頗有些許灑脫之意,哈哈一笑道:“有沒有異心,我和你在這里揣測終究失之偏頗,去問問他便是,再者,憑本司空的手段,便是他真有異心,還怕他翻了天不成。”
忽的蕭元徹一點指郭白衣,笑罵道:“我把你這個老狐貍的,你表面之上,誘我怪罪于蘇凌,甚至不惜試探我是否要殺他,實則最后拿邊章之事敲打我,提醒我,讓我重新慎重對待蘇凌,方是你的真實意圖吧?”
郭白衣老臉一紅,拿手中折扇遮了,也是偷笑不已。
蕭元徹這才淡淡道:“但愿一切都是你我自尋煩惱吧,否則便是不殺,卻也著實可惜了?!?/p>
馬車很快來到了不好堂外,杜恒正在堂前忙活,卻認(rèn)得是蕭元徹的車駕,便迎了過來,接過黃奎甲手中的馬鞭。
那蕭元徹和郭白衣這才挑簾走了下來,蕭元徹的臉上仍舊風(fēng)輕云淡。
杜恒見過蕭元徹,剛想進(jìn)去告訴蘇凌,蕭元徹卻一擺手道:“輕車熟路,我跟白衣進(jìn)去就行”
他又轉(zhuǎn)頭,不動聲色的對黃奎甲道:“奎甲,你陪著杜恒在門前說說話?!?/p>
杜恒正疑惑往常都是三人一起進(jìn)去,今日卻留下黃奎甲跟他在外面,正要再問,卻被黃奎甲粗壯的胳膊一攬說,老杜,走咱倆馬車旁邊說說話,俺教你幾招”
蕭元徹跟郭白衣邁步進(jìn)了不好堂。
蘇凌正在炮制冷香丸,見蕭元徹和郭白衣進(jìn)來,卻不見杜恒提前來說。
他心中也是一動,不動聲色的迎了過來。
他滿臉是笑道:“司空和白衣大哥今日怎么有空來了稍坐,我這滿身藥味的,實在有點對不住”
蕭元徹面色云淡風(fēng)輕道:“冷香丸又不是毒藥,倒也聞得慣,下了朝,時間還早,過來找你聊聊生意上的進(jìn)賬如何”
蘇凌心中一凜,暗想,這不過是托詞,蕭元徹平日何曾有過關(guān)心生意進(jìn)賬如何的?從未問過。而且他方才已經(jīng)說了上過朝了,前幾天在他府上,他可是親口告訴自己上朝之后,便有長史的正式任命下發(fā)。
蘇凌倒也不是有多在乎這長史之位,而是覺得蕭元徹這番話看起來風(fēng)輕云淡,實則有悖于常理。
他心中隱隱覺得,定然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事情,而這事情定然與自己有關(guān)。
而且這件事情定然不小,如若不然蕭元徹怎么會讓杜恒留在外面。
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心中暗罵那個傀儡皇帝劉端,怎么動不動給他添堵,上次老蕭要給他官做,他一個口諭,自己只撈了個七品曹掾,這次好不容易老蕭又說了要升他的官,當(dāng)那個什么長史的,他不知又搞了什么幺蛾子出來,看來這升官是徹底泡湯了
估計還有什么大鍋在等著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