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說了這些,那沈濟舟卻一擺手,看向許宥之的神情已然帶著濃重的怒氣,不耐煩道:“許宥之,不必多言,莫要忘了你不過是個別駕,怎敢反對長史之言!速速退下!”
郭涂聞言,這主公是給我打腰提氣啊,頓時神氣活現(xiàn),在許宥之面前趾高氣揚起來,就差朝許宥之吐吐沫了。
許宥之心中一顫,他雖然不明白沈濟舟對自己的態(tài)度為何會突然急轉(zhuǎn)直下,但卻看得清楚,沈濟舟對自己改變態(tài)度,是在審正南與他耳語之后。
看來這審正南定然沒說什么好話!
許宥之心中惱恨,卻還是做最后補救,一咬牙朗聲道:“主公!主公啊!若要出兵,領(lǐng)兵之人定不能是文良啊文將軍雖勇武,但少謀??!若要事情生變,定然應(yīng)付不得啊!”
他這話剛說到這里,那文良已然暴起,跳到許宥之近前,大禿腦袋一晃,瞪了牛眼恨聲道:“許宥之,你這酸腐文人,老子最煩你這種人嚼舌根,你若再在主公面前辱俺,信不信俺擰下你的腦袋!”
他這咋咋呼呼的聲音,吵得沈濟舟心緒煩亂,大喝一聲道:“都別吵了!文良趕緊去點兵!”
說著,一眼瞪向許宥之,恨聲道:“挑撥是非,污言穢語,來呀,給我將此人叉出去!”
“喏!”
時近中午,天氣越發(fā)炎熱,一絲風(fēng)都沒有,蒼穹之上只有一輪大太陽,照的大地火辣辣的。
尋常人還好,可是行軍之人,皆甲胄在身,更是酷熱難耐。
蕭元徹的大軍已然行了一日有余,當真是馬不停蹄。
已近晌午,加上酷熱,有些士兵中暑,被其他士兵架住,兀自堅持。
蕭元徹終是不忍,見已經(jīng)遠離了沈濟舟的勢力范圍,這才命令全軍在前方密林之中休整。
這下所有軍士皆歡呼雀躍,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可是休息歸休息,兵甲不能離身,隨時防范敵襲。
蕭元徹臨時將自己的營帳扎在了密林旁的一處小河邊。
他也是累了,靠在椅子上,淺淺睡著。
便在這時,忽聽有腳步聲響,蕭元徹這才抬頭,見大帳外走進一人,正是伯寧。
“此時來,何事??!”蕭元徹看了伯寧一眼,方問道。
伯寧走進大帳,朝著周圍看了一眼,見幾個蕭元徹從丞相府帶來的小侍正在給蕭元徹搖扇捶腿,先是愣了一下,方才低聲道:“屬下請丞相屏退左右!”
蕭元徹先是一愣,方才不動聲色道:“你們都下去,把帳簾給我?gu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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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出去
這幾個小侍自然明白丞相是有機密要談,忙應(yīng)諾退了出去,將帳簾拉下。
蕭元徹這才沉聲道:“何事,講罷!”
伯寧踏前一步,低聲道:“前些時日,主公交待屬下探查細作一事,屬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