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濟舟聞言,眼前一亮,大喜過望道:“哦?郭長史此話當真,若真的能夠如此,郭長史當為我謀臣之首也!”
他這話說完,郭涂心里暗喜,偷眼朝審正南看去。
卻見審正南一臉的不自然。
如今審正南才是謀臣之首,可是主公說了這話,一旦我計成,審正南看你還敢看清我!
我可記著呢,你羞辱我是小人這事,咱們沒完!
郭涂想罷,點頭故作神秘道:“蕭元徹北大營本部兵馬已然撤回了灞水南岸,不可伐也,灞津渡軍馬亦隨之撤回,也不可伐也。我軍若此時渡過灞水,那蕭元徹已然扎好營寨,專侯我們前來交戰(zhàn),若戰(zhàn),勝有幾何不可料也”
沈濟舟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哼了一聲道:“郭長史,我以為你有什么高見,結果說了一大堆不可伐,那你告訴我什么可伐!”
郭涂故作自態(tài),一指帳內地圖道:“這里可伐也!”
沈濟舟和帳內眾人看去,只見郭涂所指之處正是臨亭與舊漳城之間。
沈濟舟仍有些不明白道:“這里可伐?如何伐之?”
郭涂笑道:“主公請想,這臨亭如今還有多少軍馬?不出我所料大約還有五六千人,多是當時蘇凌帶去的騎兵。如今蕭元徹本部和灞津渡已然撤走了,臨亭那五六千人,因為路途較遠,所以單獨撤離。主公請看,臨亭到舊漳不僅路遠,而且周圍多山崖,道路難行,更不利于騎兵行軍。故此,此處我軍可伐也!”
沈濟舟聽罷,連連點頭。
郭涂趁熱打鐵道:“臨亭撤下來的兵少,再加上統(tǒng)兵之人也不是蕭元徹營中大將,所以不足慮也,他們倉皇撤離,已然是自亂陣腳。如果主公派出一支輕騎軍,以駐防灞津渡的名義出征,再與半途突然改道,提前埋伏在臨亭與舊漳城之間的山道上,專候那臨亭撤下的蕭元徹兵馬,到時一戰(zhàn)可催之,蕭元徹這五六千騎兵皆可消滅。那騎兵可是蕭元徹的主力,他蕭元徹豈不心痛?”
沈濟舟略微一想,又緊緊的盯著那臨亭與舊漳城之間地圖上的道路,忽的點點頭,一拳砸在桌案上道:“妙計!長史果然妙計!如此咱們就”
沈濟舟剛要下令用郭涂之計,分派將領領兵在中途埋伏臨亭撤向舊漳的蕭元徹軍馬。
忽聽的帳外有人朗聲道:“主公!主公??!臨亭后撤之兵萬萬不可伏擊,更不可能追趕,何人獻得這愚蠢之計,此乃誤我主公也!當誅!當誅也!”
沈濟舟、郭涂與帳中眾人皆抬頭朝大帳門前看去。
卻見一灰衣文士一臉憂心的疾步而來。
郭涂眼尖,一眼認出來人。
心中暗恨道,又是你!若不是你出來攪局,主公已經(jīng)定下用我的計策了!
老子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