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一笑接話道:“六味地黃丸!”
鄧檀忙點頭道:“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我吃了一年半載,我渾家真的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這份恩情我怎么能忘記呢?我也知道張神醫(yī)和你們是含冤的,所以今天聽說你們被抓了,才過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么?!?/p>
張芷月疑惑的看著蘇凌道:“六味地黃丸?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沒聽我阿爺說過這藥。”
蘇凌臉一紅,支支吾吾道:“額,這藥好啊,浮沉子曾有言男士福音,誰用誰知道!”
然后急忙掩飾的向鄧檀一抱拳道:“多謝鄧參將仗義?!?/p>
張芷月自言自語道:“這浮沉子好生厲害,連我都不知道的藥方,他竟然知道,可是我阿爺不是說從未見過此人么?”
鄧檀點點頭,面露憂心之色道:“如今你們的罪已經(jīng)坐實了,如果不想出個辦法,恐怕大禍臨頭了啊,這位蘇公子,可有辦法么?”
蘇凌想了想,忽的瞅見自己腕上那枚鐲子,心中已有了計較,問道:“鄧參軍,此地離灞城多遠(yuǎn)?如果馬快的話,多久能一個來回?”
鄧檀想了想道:“如果用軍中驛馬,來回估計要五個時辰,最快也要四個半時辰,還得馬不停蹄。”
蘇凌想了想,道:“也許還來得及,鄧參軍可有紙筆?!?/p>
鄧檀點頭道:“紙筆外面桌上現(xiàn)成的?!?/p>
蘇凌走出去,來到桌前,鋪了紙,揮筆寫了起來,雖然他盡力想寫好,只是毛筆這玩意,他實在用不慣,怎樣也是歪七八扭的。
他寫好之后,又取下腕上的鐲子,在墨中按了按,拿起來按在紙的一角,這才將這信疊好交個鄧檀道:“鄧參將,如果可以,勞煩您動用軍中關(guān)系,用軍中驛馬將這封信送到灞城憾天衛(wèi)都督府,交給憾天衛(wèi)總都督黃奎甲?!?/p>
“黃黃奎甲?!”鄧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凌?!爱?dāng)朝司空蕭元徹手下
我說過,欠我的必百倍奉還
那師爺在鄧先耳邊耳語一陣,鄧先臉色一變,低聲道:“這貨手里拿的真的是離憂木令?”
那師爺?shù)溃骸拔矣袀€遠(yuǎn)親,是離憂山軒轅閣的記名弟子,我曾聽他說過,如今我也不敢肯定就是?!毕肓讼胗值溃骸翱墒遣还苷婕?,卻是真不敢打他了,天下學(xué)問出離憂,得罪離憂山軒轅閣,大人的仕途恐怕也就斷了。”
鄧先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顫聲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師爺小聲道:“不如這樣,我去找我那遠(yuǎn)親,讓他給離憂山去封信問一問,我那親戚離衙門不遠(yuǎn),他們離憂山自有傳信的方法,想來過不了兩個時辰必有回信?!?/p>
鄧先聞言忙道:“那還不快去!”
師爺點頭離開。
大堂之上就這般尬住了,冷場無比。鄧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仿佛熱鍋上的螞蟻。蘇凌冷眼旁觀,他也想拖延時間,等著鄧檀那邊的消息,樂得一個正中下懷。
鄧方不知情況,走過來低聲問鄧先道:“鄧大人,怎么回事,為何不繼續(xù)了?何不趁熱打鐵?”
鄧先瞥了一眼鄧方壓低聲音道:“你惹誰不好,惹這么一個惹不起的主,你知他手里拿的什么?離憂木令啊!他要真的是離憂弟子,我們倆吃不了兜著走!”
鄧方也知道離憂山軒轅閣的名頭,一時之間直冒白毛汗,不過卻還僥幸道:“說不定那令是假的,他是個冒牌貨,離憂弟子皆超然物外之人,怎有這樣的人呢。再說這個蘇凌也沒啥來路啊,怎么就是離憂弟子了?”
鄧先點點頭道:“但愿如此。若他真不是離憂弟子,趕緊殺了了事?!?/p>
蘇凌看著這倆蠅營狗茍,不住冷笑,忽的冷笑道:“小爺累了,給小爺搬把椅子!”
差役們聞言,皆不知所措的看著鄧先。
鄧先一甩頭,嘟囔道:“搬,看我干嘛!”
差役們搬了椅子,蘇凌讓張神農(nóng)坐了。張神農(nóng)看著蘇凌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不禁有了笑容,捋著胡子坐了,又笑吟吟的看看蘇凌和張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