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看了蘇凌一眼,好像覺得眼前這少年真就有些白癡了,這才又道:“另一位,姓杜,名杜殘月。”
蘇凌又是滿頭黑線,一個李知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又出來一個杜殘月。
文士一臉神往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李杜二人,無論如何也是要較個高下的。于是五年前,仲秋月圓之夜,兩人約在大晉第一高山——天絕山縱橫頂上一較高下。你猜結(jié)果如何?”
蘇凌自然不知,忙問道:“如何?”
文士一笑道:“兩人對峙五日,杜殘月成詩五千余篇!”
蘇凌聞言,大驚失色道:“什么?五千余篇這也太恐怖了吧!”
文士點點頭道:“這五千余篇,便是放在現(xiàn)在,杜殘月也是震古爍今的存在了,可還是略遜李大家啊!”
蘇凌聞言,嘆息道:“不會吧,五千多篇詩文,竟然還略遜李大家?那李知白到底有多強悍!”
文士哈哈大笑,仿佛這事情是自己做下的,嘆道:“李知白五日成詩六千余篇?。 ?/p>
霧草!這還是人么?六千余篇,五天??!
真是謫仙人??!
文士說完,臉上稍顯落寞道:“只是遺憾啊,自從這場較量切磋之后,杜殘月似乎元氣大傷,如今只留下了這個傳說,似乎從此銷聲匿跡了,只有李大家詩文耀千古,可惜了當年李杜雙子星?。 ?/p>
蘇凌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如此看來李知白真就當?shù)闷鹨辉侒@天地,再詠泣鬼神之譽了?!?/p>
文士也點頭嘆道:“何止當?shù)闷?,有過之而無不及也!”
不過他卻忽的有些迷惘,似自言自語道:“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倒是冒出了一個后起之秀,似乎頗有直追李大家的趨勢啊?!?/p>
蘇凌聞言,更是大奇道:“哦?這又是何人呢?”
文士這才嘆道:“此人年紀輕輕,我亦未曾見過,只說是個郎中,詩文雖少,似乎只有兩詩一文,但卻句句精妙,才氣難掩啊。”
蘇凌聞言,心中已然明白了八九分,不動聲色道:“但不知道是哪兩詩一文,這位尊姓大名啊?!?/p>
文士忙道:“詩一名《夢江南》,一名《春江花月夜》,至于文嘛,題目不太清楚,但卻有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發(fā)人深省。這位后起之秀,姓蘇,名凌?!?/p>
蘇凌一陣啞然,老臉一紅,正不知如何接話。
那文士又看了一眼蘇凌,覺得他呆傻中倒透著實誠,結(jié)伴同行,或者以后多多相處,開心解悶也是不錯的,這才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小兄弟姓甚名誰???”
蘇凌忽的沖他呲牙一笑,附在他的耳旁低低道:“小弟不才,便是那個蘇凌了”
說完,蘇凌驀地消失不見,只留下這位仁兄,在風中獨自凌亂。
人群如海,越聚越多,如潮水一般朝朱雀大街涌去。
人群過后,只有一個人還立在一片空蕩的街頭。顯得有些突兀。
再看那人,似乎頗為不屑的朝著人群嘁了幾聲,翻了翻白眼,頗沒好氣的自語道:“又不是長相俊俏的小女娘,一個大老爺們兒有什么好看的,道爺是當年語文沒學好,學好了,將那些之乎者也背出來,有他們什么事呢”
“都給道爺一邊玩泥巴去,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