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大吼一聲道:“讓開,都給我讓開,誰敢阻我,我誅他九族!”
蕭元徹神情急怒,不似作假。
這群臣屬,竟然連一個讓路的都沒有,一個個皆跪在當場,將頭一低,一語不發(fā)。
“你你你們,可是要扼殺我一棟梁不成!”蕭元徹用手點指,顫聲道。
郭白衣忽的抬頭道:“主公啊此事眼看便大功告成,怎么能夠因為他蘇凌一人功虧一簣!主公乃是萬金之軀,又如何因為一人而不顧全大局呢!主公若有事,我等如何自處!主公啊!”
蕭元徹見這些人打定主意,死阻自己返回,不由的一跺腳怒道:“你,你們!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巴不得蘇凌陷在那里,你們仕途上便少了一個對手,是也不是!”
郭白衣神情一凜,忽的朝著蕭元徹拜了了三拜,一字一頓道:“主公,主公此言是疑我郭白衣不成?主公啊,這個計策,是主公和二公子定下的,臣等之中,我知此事最早,也不過旬日之間,公郡、元讓、士佑只是到了最后時刻才知曉,還有令君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跟心向主公的一班屬臣仍留在原地,主公,蘇凌的命是命,令君的命便不是命了么?”
郭白衣忽的昂頭看著蕭元徹道:“主公不會忘了吧,當初臣聽說此事之后,便對主公進言,此事牽連太大,一不小心便是玉石俱焚,無論是司空府還是朝廷,都將犧牲重大,可司空已然下定決心,定要行此計。司空當時曾對臣言,為了大計,必然有所犧牲,如今只是多犧牲了一個蘇凌,主公便于心不忍了么?”
“我”蕭元徹頓時啞口無言。
郭白衣頓了頓,方又冷靜道:“司空請想,我們多方尋找蘇凌,可是他依舊不明蹤影,臣料想,他定然是提前有所覺察,以他的才能若真的無法提前覺察一二,怕是也對不起所謂大才之名了,故而臣覺得,蘇凌定然不會有事啊,若主公返回,有什么三長兩短,到時蘇凌卻返回了,又將如何呢!”
“嘶——”蕭元徹倒吸了一口氣,神情才逐漸變得平靜下來,看了看跪倒在他腳下的眾人,這才點點頭,沉聲道:“罷了!你們都起來吧是我蕭元徹方才有些亂了分寸了”
眾人這才緩緩起身。
郭白衣低聲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主公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由臣等陪著趕緊離開禁宮。至于蘇凌,待主公出了這宮墻,臣吩咐隱于暗處的暗影司伯寧他們,待禁宮有變,立刻闖進去尋找蘇曹掾的蹤跡,務(wù)必搭救也就是了!”
蕭元徹何許人也,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這才點頭道:“速速離開”
但見眾人將蕭元徹護在中間。
前面夏元讓,殿后張士佑等,護著蕭元徹和一干文臣謀士,盡量從表面看起來平靜如常,以免被人看出了破綻,這才從側(cè)門離開了龍煌殿這道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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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變
一路不再遲疑,直奔禁宮大門之處。
沿路之上,碰到一些宮娥太監(jiān),那些人見是司空等人,只得慌忙躲避,實在無法便急忙跪在道邊。
蕭元徹等一路沒有任何阻礙,順利的出了宮門。
早有憾天衛(wèi)大都督黃奎甲率憾天衛(wèi)等在那里。
黃奎甲對里面的事情一無所知,見竟是司空出來了,忙迎上來道:“末將參見主公,可是龍煌詩會結(jié)束了么?”
蕭元徹嗯了一聲,再無多言,極速上了馬車,將車簾放下。
黃奎甲又看了看返回之人,覺得少了誰,忽的朝郭白衣道:“蘇小子怎么沒有一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