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濟(jì)舟與這錢、劉兩家還算友好,故而列陣在中間山梁,也當(dāng)為兩家緩沖。
且說,中軍大帳之中,帥案之上空無人影,原是沈濟(jì)舟不在,也赴會去了。
而左右兩側(cè),乃是兩位身著重甲的副帥,正在笑著談?wù)撝裁础?/p>
左側(cè)身長八尺有余,孔武有力,往臉上看,無發(fā)光頭,不僅如此,連眉毛和胡須均無,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尊無毛老怪。
此人便是副帥之一,號稱渤海四驍之一——文良將軍;
右側(cè)那人身長七尺,雖是一身重甲,但卻面目清秀,身體也不似文良看起來渾厚孔武,但目光深邃,頗有儒將風(fēng)采。
此人便是沈濟(jì)舟麾下,
困局何破
張蹈逸神情數(shù)變,電光火石之間思緒翻涌,默然無語。
文良脾氣火爆,卻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忽的回了大帳,取了自己的瓦棱雙锏,大吼一聲便要前去集合軍隊。
張蹈逸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拉住,急道:“文大哥!且慢!莫要沖動??!”
文良大吼一聲道:“張蹈逸,我平素敬你是條漢子,如今事態(tài)緊急,你卻是個惜命的孬種,你不去便守好軍帳,勞資一人帶兵踏平龍臺!”
張蹈逸死死抓住文良不放,語重心長道:“文大哥!文大哥!莫要焦躁??!這天子到底是個什么份量,你我皆知,他豈能有如此膽魄,定下此等毒計?這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
文良聞言,愣在當(dāng)場。
他雖粗莽,但也還是有些腦子的,聽張蹈逸說的在理,這才道:“那照你說,這龍煌臺爆炸,到底是誰的毒計!”
張蹈逸眼神微瞇,一字一頓道:“以我觀之,蕭元徹的可能更大!”
“什么!好賊子!老子不取了他的腦袋,誓不為人!”文良大吼一聲,還要前去點兵。
張蹈逸急道:“文大哥,且在聽我一言!如今龍臺局勢混亂,主公又生死未卜,我等貿(mào)然出兵,若主公有事,當(dāng)算師出有名,可是若主公平安無事,咱們貿(mào)然出兵,若被別有用心之徒抓住不放,這罪責(zé),你我倒也無所謂,主公將如何自處??!”
張蹈逸苦口婆心又道:“文大哥,這些咱們都不考慮,可是龍臺可是大晉京都,城防堅固,我們這些長戟衛(wèi)皆是騎兵,陸上奔襲,自然不在話下,可是若攻城,怕是不擅長的,假定這就是蕭元徹的毒計,迫我們出手,他必然有重兵等著我們,到時候攻城攻的下攻不下,還在兩說,可是我們豈不是落入了他的彀中了!”
“那你說怎么辦?出兵不行,不出兵干等著么?主公難道就不救了么?”文良一臉氣悶,朝著龍臺城方向直揮拳頭。
張蹈逸沉聲道:“兵是肯定的要出的,城也是要打的,只是時機(jī)未到,再等等!”
“等什么!再等黃瓜菜都涼了!”文良急的如熱鍋螞蟻。
張蹈逸抓了文良的手道:“兄若信我,隨我到大帳之中等候,料想不出片刻,必有結(jié)果!若到時還是沒有結(jié)果,兄若出兵,蹈逸必不阻攔!”
文良沒有辦法,只得憋著氣,跟張蹈逸重回大帳,勉強(qiáng)坐在那里運氣。
張蹈逸面沉如水,目光冷峻。
過了片刻,忽的帳簾一起,有人飛報道:“報!報兩位將軍,有荊南侯麾下甘錦帆、程公晉兩位將軍和揚州牧麾下齊玳、文鐵錚兩位將軍求見!”
張蹈逸這才淡淡一笑,篤定道:“等的就是他們!快!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