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感覺一道怒氣直沖頭腦,那頭又如炸裂一般疼了起來。
一陣眩暈,身子向前傾倒。
慌得郭白衣和徐文若趕緊過來攙扶,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了,皆道:“司空(主公)息怒!身體要緊??!”
蕭元徹一手按著頭部的太陽穴,一邊按,一邊閉著眼睛喘著氣。聲音也稍有些平靜,更顯得痛心疾首道:“我還沒死呢!你就這么慌著拉攏人,慌著讓別人幫你上位不成!”
蕭箋舒聞言,更是眼中一片慌亂,磕頭不止道:“父親!孩兒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啊,孩兒只希望父親身體康健,春秋萬年!從來沒想過什么上位之說,孩兒孝心日月可鑒??!”
蕭元徹騰地一聲,站起身子,幾步走到蕭箋舒身前,驀地抬起腳,一腳蹬在他的前心之上。
蕭箋舒身體一歪,倒在地上。
“狼子野心,恬不知恥!從未有過非分之想?你當(dāng)我眼睛瞎了么?你私養(yǎng)死士,美其名曰練習(xí)劍術(shù),我原以為你也成年,只要不逾矩,你培植自己的勢力,也不算過分,好歹明舒不在了,你便是嫡長,可是,我萬沒料到,你卻拿這個當(dāng)濫殺無辜的工具!”
忽的蕭元徹又是一陣眩暈,痛心疾首道:“還有,那璟舒丫頭,可是你的親妹妹!你連骨肉親情都不顧了么?”
蕭箋舒以頭觸地,失聲道:“父親!父親,我沒有想過要傷害璟舒妹子的是凌一劍,是他,他一心想恢復(fù)問劍谷,孩兒曾多有規(guī)勸,定是他懷恨在心,所以才私自行動,請父親明察!明察?。 ?/p>
“你竟然還兀自強辯!”蕭元徹勃然大怒,忽的走到墻邊,取下掛在墻上的七靈寶刀。
“鏘——”的一聲,寶刀出鞘,他擎刀在手,大吼一聲道:“我殺了你這個逆子!”
那蕭箋舒眼中滿是絕望之色,事到如今,他知道他一敗涂地,或許今生便就此失去了繼任的資格。
如此,還不如一死了之。
他竟然連躲閃都沒有躲閃,將眼一閉,等著父親蕭元徹來砍,嘴里卻道:“父親母親生我養(yǎng)我,孩兒的命是父母精血所化,父親不解心頭恨,便斬了孩兒,孩兒絕無怨言!”
蕭元徹刀揚半空,聽他這樣一講,心中卻是一動,恨聲道:“你以為你這樣講,我便饒恕你么?”
作勢還要砍。
郭白衣豈能聽不出自己主公的畫外音,只用眼示意夏元讓和張士佑。
這兩個武將可是有韜略的人,皆從左右出列,夏元讓又與蕭元徹有親,劈手將刀奪過。
張士佑跪在蕭元徹眼前不住的求情。
蕭元徹這才重新坐了下來,那怒氣似乎消了不少,面色卻依舊陰沉道:“你們可知道,蘇凌是我揀拔出來,留給你們其中一人的,那是以后的肱股之臣!你們懂不懂!”
這下便是蕭倉舒都撲通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道:“父親,父親良苦用心,兄長和孩兒無以為報!”
蕭元徹擺了擺手,將蕭倉舒拉起來,緩聲道:“倉舒兒,你最至純,以后定要好好待蘇凌,莫要寒了他的心啊!”
蕭倉舒忙使勁的點了點頭。
郭白衣這才道:“主公,眼下要緊的是查找蘇凌和女公子的下落啊”
說著在蕭元徹耳邊低語了一陣。
蕭元徹騰地站起身來,疾速道:“驚虎、元讓、奎甲,你們各領(lǐng)五百兵士,就現(xiàn)在,給我上龍臺山找人去!一定要把蘇凌和璟舒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