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京都,龍臺城。
雨依舊,從未停。
這夜顯得尤為漫長,仿佛從來沒有盡頭。
睡夢中的人,仍在風(fēng)雨中沉睡,仿佛從未曾醒來。
長街上的血,早已被雨水沖刷的無蹤無影,仿佛那場慘烈的戰(zhàn)斗從未曾發(fā)生過。
不好堂。
風(fēng)雨之中,數(shù)個人披風(fēng)徹雨而來。
身后數(shù)百憾天衛(wèi),烏金戰(zhàn)甲被風(fēng)雨打的怦怦作響。
當(dāng)先一人,懷中抱著一人,臉上滿是破碎的憂傷。
順著手縫,鮮血滴滴答答流下,滴在地上,瞬間被雨抹去。
他早已渾身濕透,卻恍若未聞。
他懷中那人,面如白紙,左胸上半截鬼刀插在上面。抱他那人手上的血,就是從這里流出的。
那人眉頭緊鎖,若不是胸口還有著微弱的呼吸,怕跟一個死人無疑。
這個將死之人,正是蘇凌。
抱他之人,正是王鈞。
身后,是滿眼淚水的杜恒和一臉懊惱的黃奎甲。
這是蘇凌入京之后,
我來!
脈象微弱,若不是丁晏確有醫(yī)術(shù),換個旁的來診,怕眼前的早已是死人了。
做完這些,丁晏忽地長嘆一聲,撤步轉(zhuǎn)身,“撲通——”朝著黃奎甲跪了下去。
黃奎甲大驚道:“你這是做什么?讓你救人,沒讓你給俺下跪!”
丁晏面如死灰道:“臨走前,司空有話,老朽若救不活這蘇公子,便不要回來了如今我只有拜托黃都督一戟給我個痛快”
這話一出,王鈞和杜恒騰的站了起來,虎目幾乎瞪裂了,眼中淚水洶涌,齊齊顫聲道:“你說什么?蘇凌(公子)真的救不活了?”
丁晏搖了搖頭,臉色之上滿是苦澀。
王鈞悲從心頭起,大吼一聲,一把拽過丁晏的衣領(lǐng)道:“你胡說什么,我家公子長命百歲!你給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