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蘇凌的性子,他是半步也不想逛的,只想找家客棧住了,往床上一躺,再愜意不過。
只是那杜恒卻是精力旺盛,說什么要在鎮(zhèn)子先逛一逛,好在鎮(zhèn)內(nèi)來往人多,他們只能牽馬而行,蘇凌雖兩腿打顫,卻也好過許多。
杜恒和蘇凌幾乎將那整個鎮(zhèn)子轉(zhuǎn)了一遍,杜恒還有些意猶未盡的道:“要是有個酒攤子就好了,喝上幾碗,才是爽快。”
說酒攤子,兩人抬頭一看,果然前面的一個小土坡山正好有個酒攤子。
用木頭將四圍圍著,又扎了勾欄出來,四面用白帳擋了,門前一個高大的白布幌子,上寫一個大大的酒字。
欲落的如血殘陽下,酒幌迎風(fēng)輕輕擺動,竟有些許說不出的蒼涼意境。
“就這里了!”杜恒說完,興高采烈的拉著蘇凌朝酒攤子前走去,蘇凌原是不想去的,但想了想,喝幾碗酒解解乏也是好的,便跟著去了。
酒攤子不大,里面有五六張桌子,稀稀落落的坐著兩三酒客。
蘇凌和杜恒剛挑了白帳進(jìn)去,一個看起來頗為機(jī)靈的酒保便迎了上來,高喊著道:“兩位客官,里面請啦!”
蘇凌和杜恒兩人坐定,酒保便拿了個單子讓兩人點酒,杜恒一擺手問道:“酒保,你們這攤子最好的酒是什么,先來一壇?!?/p>
酒保一笑道:“客官頭回來吧,別看小攤不大,但咱這里的九釀春卻是十里八鄉(xiāng),遠(yuǎn)近聞名的,來一壇您二位先嘗嘗?”
二人點頭,酒保又問需要什么佐酒的吃食,杜恒問了方知只有花生米和煮毛豆,杜恒將花生米和煮毛豆各要了一碟。
不一時酒和吃食全數(shù)端上,杜恒將酒封拍掉,頓覺酒香四溢。
兩人一邊喝酒吃著花生毛豆,一邊看著白帳飄動下,夕陽西下的景色。
忽的,白帳一閃,一個身影走了進(jìn)來,蘇凌和杜恒皆轉(zhuǎn)頭看去。
卻是一個女子。
酒攤里來了個女子,本就有些稀奇,吸引的那些三兩酒客也朝著這女子看去。
那女子白紗罩面,看不清容顏,然而身姿過處,世間絕色似乎都黯然了許多。
如紗的白衣如幻,就那樣微微的蕩在這夕陽與微風(fēng)之中,裙角飛揚,陽光緩緩的灑下,那女子就宛如九天仙女一般,傾世獨立。絕美的身姿,似怨似喜,似冷似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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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
黑發(fā)如瀑,長長的托在背后,兩縷發(fā)絲輕柔柔的垂在鬢間。白衣飄蕩,那行走的姿態(tài),便可傾國傾城。
那容顏雖被白紗遮了,但未遮蔽的眼眸清冷如雪,整個人宛如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身姿乍動間,一點孤獨,一點清傲,一點嫵媚,絕世無雙。
而那身后,竟然泛著淡淡的藍(lán)色光芒,柔柔的灑在這白衣女子的身上,更是多了股無法掩飾的清冷與絕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