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百白甲盔士雖然抱定了必死之心,可是卻毫無章法。
而人數(shù)不過一百多的黑甲憾天衛(wèi)卻是進退有度,以憾天衛(wèi)大營中心擺開了陣勢。
先是盾牌兵在前,槍兵在后,長槍皆架在盾牌之上。
端的是風雨不透。
白衣盔士先是潑了命的沖鋒,只是剛一接觸到盾牌兵,那盾牌兵皆大喝一聲,齊齊舉盾,緊接著身后槍兵手中長槍如龍如入海,朝著這頭一波沖鋒的白甲盔士齊齊的直搠而來。
“嘭——”、“嘭——”、“嘭——”
無數(shù)聲音驀然響起。
再看那
雪與血,白與黑
那些白甲盔士剛想從地上爬起,早已被趕來的憾天衛(wèi)騎兵催馬四蹄踐踏,死于非命。
更多的是被槍兵一槍搠中,連人帶馬搠翻在地,再補一槍,魂歸陰間。
虐殺!
真真是虐殺!
不過一個沖鋒,那三百白衣盔士便死了一百多人,而憾天衛(wèi)不過傷了區(qū)區(qū)五人。
這種代價,可以忽略不計了。
白甲盔士的沖鋒頓時凝滯下來。
死亡當頭,誰能不懼怕?
可是便在這時,憾天衛(wèi)豈能留給他們半點喘息機會?
盾兵、槍兵呼喝一聲,齊齊后退。
后面數(shù)十黑馬騎兵,馬踏雪浪,如黑色的流星火焰,朝著這些白甲盔士狂奔而來。
馬踏而來,手中長矛閃動,血浪滔天,慘叫連連。
“噗噗噗——”無數(shù)死亡之音彌散在大營上空。
無數(shù)白甲盔士的殷殷鮮血,染紅了他們的白甲白袍,更染紅了他們倒下茫茫雪地。
不到半個時辰,原本喊殺震天的營地,寂寂無聲。
黑甲憾天衛(wèi)靜默無語,腳下,堆積如山的白甲尸體。
無聲無息,卻宛如修羅場。
只剩下一個人。
秦元吉。
忽的秦元吉仰天大笑,似瘋似狂道:“想我秦元吉,一片赤膽,只為大晉,如今落個身死雪夜,卻也是死的其所,快哉!快哉!”
言罷,手中狂舞長刀,朝著黃奎甲沖來。
黃奎甲卻不管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