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不語,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關(guān)云翀撫髯一笑,淡淡道:“無妨,經(jīng)歷多了,就想明白了,這不是天災(zāi),也不能全然算到人禍的頭上。怪只怪這吃人的亂世。若想再無戰(zhàn)爭,便要早日結(jié)束這個亂世才好??!”
蘇凌雖然心中郁結(jié),但明白關(guān)云翀話中的道理。
他說的不錯,若天下一統(tǒng),何來戰(zhàn)爭和死亡呢?
關(guān)云翀長嘆一聲道:“關(guān)某平生所愿,能親手終結(jié)了這亂世,才不負(fù)我堂堂九尺之軀也!”
蘇凌被他的言語感染,心神一陣,抬頭看去。
朝霞漫天,那個綠甲大將站在漫天朝霞之中。
高大偉岸!
蘇凌回想昨夜的情景,關(guān)云翀帶憾天衛(wèi)一沖之下,再加上自己的配合,兩相夾擊。
文良和顏仇部根本無法抵擋,只得倉皇逃走。
剩下的他們麾下的軍士,死的死,未死的皆做了俘虜。
一戰(zhàn)而勝。
經(jīng)此一戰(zhàn),蘇凌更加佩服那個被稱為白衣神相的郭白衣了。
昨夜剛到灞水南岸,兩人便都想到了同樣的計策,便是趁顏文兩將未加防備,率一支步軍偷營。
他和蘇凌自己都在手掌上寫下了偷襲二字。
只是,蘇凌的意思是,找個便宜,騷擾一下他們的大營而已。
可是郭白衣卻是想的更遠(yuǎn)。
兩人去見蕭元徹后,蕭元徹最終拍板,決定偷襲敵營。
郭白衣卻說了自己的擔(dān)憂。
己方雖然行動迅速,且保持靜默,可是兩軍不過隔了一道灞水,己方的動作再輕,也不可能不驚動對岸的敵軍,所以,真就去偷襲敵營,怕是敵人有所防備。
為了證實自己是對的,他們?nèi)艘黄鹱叩藉焙影哆?,朝對岸敵營觀望。
見敵營一片漆黑,連箭樓處都沒有絲毫的燈光。便更加篤定,那里是一處空營無疑。
郭白衣侃侃而談,敵營將士就是都睡了,也不可能如此寂靜,甚至連一點光亮都沒有,這是擺明了在告訴咱們,他們沒有一點點防備。
換句話說就是,我們沒有準(zhǔn)備,你們還不過來偷襲?
再者,文良雖是莽夫,但顏仇還是有些謀略的,再者此處乃是沈濟舟陣營的
白衣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