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黑棋白棋縱橫交錯,幾乎鋪滿了整個棋盤。
看來兩個執(zhí)棋人的造詣,旗鼓相當(dāng),不分高下。
執(zhí)黑子者,大晉司空蕭元徹。
執(zhí)白子者,大晉中書令徐文若。
一旁觀棋者,軍師祭酒郭白衣。
原是蕭元徹安排妥當(dāng)了今晚的事情,覺得好生無趣,便留了郭白衣和徐文若在府上。他倆亦知今晚必是風(fēng)云變幻的一夜,故而也都樂得留下。
三個人閑來無事,蕭元徹便擺了棋盤,與郭白衣各執(zhí)黑白,殺了起來。
郭白衣雖滿腹謀略,可是在弈棋之上,卻不如蕭元徹甚多。
不過一會兒,便被黑棋殺了個丟盔卸甲,敗下陣來。
說什么也不弈了。
于是徐文若便替換上場了。
徐文若卻是弈道高手,他這一上來,便和蕭元徹殺了個難解難分。
便在這時,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正是大伴魏長安。
剛想開口,卻見郭白衣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魏長安朝著蕭元徹看去,見他兩根手指夾著一枚黑子,正托腮專心致志的思考著這枚黑子將如何落子。
魏長安只得垂手站立一旁。
他侍奉蕭元徹多年,知道主子的脾氣,最不喜別人在他下棋時打擾,誰都不行。
少頃,卻見蕭元徹眉頭一舒,將那黑子穩(wěn)穩(wěn)落了,方抬頭看著徐文若笑道:“如何,這一子落定,你那兩枚白子豈不成了死子?”
徐文若見狀,眼睛盯著棋盤,也苦苦的思考起來。
蕭元徹這才道:“說罷?!?/p>
魏長安忙道:“伯寧大人回話了,人已經(jīng)到了莊翠坊。”
蕭元徹點了點頭,便在這時徐文若的又落一白子。
蕭元徹不再說話,盯了一會兒棋盤,這才迅速的落了一枚黑子。
魏長安見狀,這才緩緩的退下了。
又過了片刻,那魏長安去而復(fù)返。
仍舊等了一會兒,待蕭元徹相問,他便出言又道:“伯寧大人回話說,已然到了文軒閣了?!?/p>
說完這些,又緩緩的退下。
如此再三,每次前來,告訴蕭元徹的地方都不一樣。
“已然到了碧箋閣了?!保?/p>
“已然到了攏月池了?!?;
“已然過了朱雀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