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不動聲色的道:“八成錯不了”
浮沉子一臉震驚的望著蘇凌,有些難以置信的低聲道:“那若你猜的不假,那這瑜吉只是假意逢迎當(dāng)今天子,取得天子的完全信任,實際上他不過是蕭元徹手中的一顆暗棋,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讓天子完全信任他之后,用這毒丹丸”
蘇凌有些篤定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你說的八九不離十吧,我想這丹丸八成是什么慢性毒藥而且毒素成分頗小,否則餒宮也不會隔三差五的來這里取丹丸,更無人發(fā)現(xiàn)這丹丸里的秘密?!?/p>
浮沉子一臉意外,低聲道:“莫非那蕭元徹竟然想要”
蘇凌一臉看破的淡笑道:“這也難怪,當(dāng)今天子春秋鼎盛,正是二十七八歲的青壯年,而蕭元徹已過了知命之年,相比于晉帝,早已垂垂老矣。更況蕭元徹有沉疴痼疾,他這樣做也有這樣做得理由。就算毒不死天子,留給他的子孫一個半死不活的晉帝,豈不是比一個年富力強的皇帝好上何止千倍?”
浮沉子點了點頭,低聲道:“原指望著偷些仙藥回去,可是卻未曾想是這么個玩楞。白讓咱倆費這勁?!?/p>
蘇凌蹲在地上,撿起一顆丹丸,先是聞了聞,方揣在懷中。
浮沉子不解的問道:“你那這毒藥干什么?”
蘇凌一笑道:“我想回去搞搞清楚,這丹丸里到底是什么成分莫要忘了我可是個郎中?!?/p>
浮沉子一擺手道:“也就你對這玩意感興趣,都是毒藥了,還管什么成分”
蘇凌正色道:“你不明白,自古一來,無論煉制什么丹丸,所用的煉丹之材,皆大同小異。無非那幾樣,加一些相生的中藥而已。丹藥效力不同,取決于丹材和添加中藥是否精純,還有便是煉藥爐鼎的材質(zhì)好壞,以及火候的掌握。”
浮沉子點點頭道:“這玩意,我那便宜師兄教過我,就是我嫌太過于繁瑣,又枯燥無味,所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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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huán)
蘇凌點點頭又道:“你說你修真修真不行,煉丹煉丹不會,便是連法號都喊得佛道拼接。當(dāng)這道士,到底有什么意義?”
浮沉子眼睛一翻,故作高深道:“天機不可泄露!”
蘇凌撇撇嘴道:“我還不稀罕知道呢,我拿了這丹藥回去,搞明白這丹藥是和毒,然后再比照望仙丹,或可能解了咱們所中之毒!”
浮沉子聞言,竟忘記了自己是小偷小摸進來的,一豎大拇指,朗聲道:“高!實在是高!”
忽的想起他倆是隱秘行事,這才一捂嘴,翻了翻眼睛。
蘇凌剛想說話,忽的聞聽茅屋外有腳步聲自遠而近傳來。
兩人對視一眼,再不遲疑,飛身從后窗出了茅屋再次隱于后窗暗處,朝著茅屋內(nèi)窺探。
那腳步聲漸漸清晰,少頃,門被緩緩?fù)崎_,瑜吉走了進來。
此時他的神色頗為詭異,方才那股道骨仙風(fēng)、廣法弘德的模樣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滿眼之中盡是一片譎詐陰冷,更帶了一絲莫名的狂熱。
他立于門前,并不向屋中去,寬大的道袍在身后無風(fēng)自起,渾身有種說不出的刀劍之意。
他就那般無所依靠的站了一會兒。
忽的鋒芒盡斂,轉(zhuǎn)過頭去,朝著茅屋前面那一處長得頗為茂密的修竹中淡淡道:“人走了,公子出來罷。”
他這話不要緊,后窗的蘇凌和浮沉子皆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浮沉子聲若蚊吶道:“竟然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