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和浮沉子卻是睜大了眼睛也瞧不見寫的什么。
那黑衣斗篷人這才道:“還算妥當之處,但也需加派人手好好看守。”
瑜吉點點頭道:“自然”
黑衣斗篷人又想了想道:“那個礙事的處理干凈了?”
瑜吉淡淡道:“本就是個棋子,如今已然成了棄子了,那里早為焦炭,這棄子也已瘋癲了。料也無妨。”
黑衣斗篷人有些沒好氣道:“無妨?你說的輕巧,據(jù)我所知,他瘋了不假,卻記得那句讖,這東西可是要命的!”
瑜吉仍舊神色如常道:“記得又如何?只記讖語,未記得讖意,不過是一句瘋話。”
頓了頓,瑜吉又道:“不用理他,也沒幾天了,他體內(nèi)的毒快發(fā)作了,策慈那個老怪物的丹丸,可比貧道的”
他話說了半截,突然怔在那里。
眼神不錯的盯著前面地上角落之處。
眼中放射出兩道狐疑的精芒,目光灼灼。
地面角落處,幾顆散落的紅色丹丸正靜靜的躺在那里。
瑜吉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表面之上,卻仍舊不動聲色。
他似乎有些口渴,隨手緩緩拿起手中的茶卮,朝嘴邊送去。
那茶卮剛離開桌幾三寸,瑜吉忽的眼神中冷芒閃了幾閃,朗聲喝道:“夤夜來我承天觀中,不知是來敬香呢,還是來求丹呢?外面冷,兩位不如進來說話!”
言還未盡,那拿著茶卮的手只輕輕一揮。
茶卮宛如離弦之箭從他手中激射而出,一陣清鳴,朝著后窗撞了過去。
蘇凌和浮沉子皆是臉色大變,暗道不好,被這老牛鼻子發(fā)現(xiàn)了,剛一抬頭,那青銅茶卮已然呼嘯著破窗而出,朝著兩人襲來。
兩人急忙催動身形,朝著兩邊倒退而去。
間不容發(fā)之際,堪堪躲過了這來勢迅猛的茶卮。
那青銅茶卮凝在半空中片刻,方才如斷了線的珠子,墜在地上,發(fā)出一聲“啪——”的清響,已然四分五裂了。
浮沉子見兩人暴露,跳將起來道:“蘇凌,咱們還不快跑啊,杵在這里,等著挨雷啊!”
言罷,兩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兩道殘影朝著左面山墻方向,疾馳而去。
那黑衣斗篷人,突遭變故,不由得驚身而起,將那斗篷使勁朝下一拽,急道:“瑜吉你不是說這里絕對安全!”
瑜吉卻穩(wěn)如泰山,朝他擺擺手道:“公子稍安勿躁,兩個蟊賊而已”
言罷,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忽的張開口,聲若銅鐘,震耳欲聾道:“你們?nèi)チT,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茅屋之外,不知何處竟有數(shù)個人聲齊齊應道:“謹遵師尊法旨!”
驀地,這幽暗院中不知為何,竟騰起了數(shù)道白光,朝著蘇凌和浮沉子遁去的方向,疾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