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問道:“自然是有,你要多少?”
黑大漢哈哈一笑道:“自然是越多越好!”
蘇凌對這個黑大漢沒什么好印象,故意問道:“越多越好是多少?”那素白衣衫公子忙道:“他長得是兇了點,但是個粗人,沒什么壞心眼,山間的事情小兄弟莫怪啊,先來兩壺吧,不夠了我們再要。”
蘇凌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待走到么口,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三人,見三人沒有注意自己,迅速的閃到門后的暗影之處。
這三個人來歷不明,對自己的鐲子又那么感興趣,再加上刻意的回避自己的名姓,看來絕不簡單,蘇凌打定主意偷聽他們?nèi)说恼勗挘粸閯e的,只要確定三人不是官府通緝的匪類便好。
屋內(nèi)三人對一個10幾歲的少年沒什么防備,見蘇凌離開了,又吃了幾口魚肉,便繼續(xù)說起話來。
但聽青衫公子道:“這次叔父讓我們?nèi)舜蚯罢?,摸摸情況,好做到未雨綢繆,接下來不知大哥有什么計劃?!?/p>
素白衣衫公子思忖了一會兒說:“這里是父親開戰(zhàn)前最后一根魚刺,不拔掉始終是個隱患,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晚進鎮(zhèn)上,找我們的暗樁,針對他們提供的情報,決定下一步計劃,總之做什么都要謹慎,那個使槍的還好,但那個老家伙卻是妖的很。”
蘇凌心中一動,他清楚的記得白書生告訴他鎮(zhèn)東將軍張驍可是人稱鳳槍將軍,他們說的使槍的難道是張驍?如果真的是張驍,聽他們的口氣似乎跟張驍不是一路人啊。
那青衣公子點了點頭說道:“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北面的事情卻還是棘手啊?!?/p>
素白衣衫公子道:“你說的不錯,這里不過是費些力氣,北邊才是重頭戲,一個不小心那可是牽扯全局走向的?!?/p>
青衣公子似乎頗有些憂心的點了點頭道:“雖然叔父這幾年穩(wěn)定了不少,也大力的積蓄力量,但無奈我們無論人口、地域都要比北邊的少的很多,不知大哥覺得,勝算幾成?”
白衫公子并未答言,忽的朝青衫公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雙眼如電,朝開著的房門前掃視了一遍,又朝著那黑大漢使了個眼色。
那黑大漢心領(lǐng)神會,突然起身,三步并作兩步朝著房門走去。待出了房門,朝著四下望了望,眼見院外漆黑一片,只有西邊灶房忙活的嘈雜之聲。他這才放心的走了回去,沖白衫公子嘿嘿笑道:“公子忒也的小心了,方才俺喚你時如此,這會兒也是如此。外面什么人也沒有?!?/p>
白衫公子這才點了點頭道:“老典,你這人就是粗枝大葉,什么時候把這毛病改了,我跟我父親說去,讓你提兵打仗。這里可不是鄴城,說話做事都要小心。”
黑大漢有些不耐煩道:“小心什么,真有什么是,老典手里的雙戟不是吃素的,把那些鳥人全部切開晾著!”
白衫公子無奈的笑笑,轉(zhuǎn)頭夾起一塊魚肉,嘗了起來。
門外離著房門不遠處,一個大水缸,那里存著蘇家這幾日用的水,水缸是黑色的,跟夜色融在一起,如果不細看,是瞧不出來的。
蘇凌在水缸后探頭探腦的朝著房內(nèi)看著,確定這三人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這才輕輕的從水缸后頭轉(zhuǎn)了出來,心中暗自咒罵道:奶奶的,幸虧我多了一個心眼,要不是就被抓個現(xiàn)行了,估計這會兒小命都沒了。
饒是如此,他也早已驚得滿頭大汗。
還偷聽不偷聽了?蘇凌有些猶豫,拿生命冒險的買賣,蘇凌不愿意做,但是似乎他們要談些關(guān)鍵的事情,蘇凌雖然不知道他們談的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但似乎關(guān)系著宛陽城,三河鎮(zhèn)可是屬于宛陽城的,聽他們的意思是要打什么仗,那三河鎮(zhèn)豈不要被波及,萬一自己家因為打仗有個三長兩短的
還是再聽聽吧,能把開仗的時間摸清楚,在此之前說動自己的爹娘離開是非之地也是好的。打定主意,蘇凌又給自己鼓了鼓勁,再次溜到房門后,靜靜的偷聽起來。
那白衫公子吃了兩口魚,方才又道:“無論朝野還是地方,袁氏皆勢大,我們跟他們不在一個體量之內(nèi),他帳下文良、顏仇二人更是萬夫不當(dāng),加上田、許、沮、審、逄、郭六人從旁謀劃,卻是是一塊很難啃的硬骨頭啊,前些日子,我聽衛(wèi)尉伯寧大人說,我們這邊又有人和北邊暗通曲款,而且人數(shù)頗為龐大啊?!?/p>
青衣公子聞言臉上露出憤恨之色道:“待查明之后,開戰(zhàn)之前要將他們?nèi)砍?!?/p>
白衫公子只是不置可否的淡笑道:“全部除掉?那你二哥怕是另有一番計較了?!?/p>
“他總愛做這些收買人心的勾當(dāng)?!鼻嘁鹿宇H有些不滿。
“他和我們不同,我們籌劃的是戰(zhàn)場,他籌劃的是政局?!卑滓鹿拥纳袂榭床怀鱿才?/p>
青衣公子嘆了口氣說:“難道大哥覺得對上北邊,我們必定失?。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