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下,穆顏卿香肩半露,小衣遮身,蘇凌再小心翼翼,也難免不時微微觸碰到她的肌膚。
那穆顏卿在他無心的觸碰之下,渾身如觸電般酥麻,臉色漲紅,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蘇凌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更看到她春光無限,也難免心神蕩漾,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手也漸漸的顫抖起來。
一時之間,滿屋綺璇。
穆顏卿神情恍惚,看著蘇凌細(xì)心的包扎,忽的喃喃道:“蘇凌你可去過江南?”
蘇凌搖搖頭。
穆顏卿幽幽念道:“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fēng)空落眼前花,搖曳碧云斜。你既未去過,為何卻能寫的這般刻骨?”
蘇凌搪塞道:“我已然說明了,夢江南嘛?!?/p>
穆顏卿眼中出現(xiàn)濃重的回憶之色,更是帶著一絲恍恍的笑意:“江南真的美啊,碧水小橋,漁舟清歌。更有鶯啼繁花,若是晚上,煙籠潺溪,月色朦朧我兩年前離開江南之時,那滿山滿野的芍藥花開得正盛你知道么蘇凌,那如夢的芍藥花啊,我就那樣跳啊笑啊”
她似對蘇凌講,又似自言自語,忽的那笑意盡數(shù)消失,浮現(xiàn)出滿臉的思念和凄然,凄聲道:“兩年了那芍藥在這個時候或許開得如那年一般正好可是那花中的人卻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蘇凌替她包扎好傷口,早已渾身是汗,聽她如此講,忽的想起那蘇家村的大河,還有那個笑顏如花的小蘭,又想起那個幽谷中的那一抹盈盈綠衣。愁緒熒頭,緩緩道:“萬般皆苦,唯有自渡穆姑娘,我相信你會回去的,到時候我和你去看那滿山的芍藥花?!?/p>
穆顏卿這才抬頭,幽幽的看著蘇凌說道:“蘇凌,你可記住你說的這些話”
做完這些話,屋中綺璇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不少。
穆顏卿忽的嬌蠻一笑道:“我渴了,你給我倒杯茶。”
蘇凌道:“茶壺茶杯不就在你身旁,你為何不自己來?”
穆顏卿嗔道:“還不是你!我如今右肩疼痛,根本不敢用力?!?/p>
蘇凌無奈搖頭,倒了杯茶,走到她身前遞給她道:“喝吧”
不料穆顏卿猛然起身毫無征兆的張開朱唇對準(zhǔn)蘇凌的右肩使勁咬去,一咬之下,蘇凌右肩頭頓時鮮血直流。
蘇凌吃痛皺眉,高聲道:“你這花魁娘子,瘋了不成,干嘛咬我!”
穆顏卿一副得逞的樣子,歪頭笑道:“這是我還給你的!誰讓你先咬我來著”
蘇凌一時無語,怔了半晌,這才無奈道:“唉!你們大晉朝的女子是不是都愛咬人玩啊!”
穆顏卿咦了一聲,頗為好奇道:“莫不是還有哪家娘子咬過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