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兩道院子,前面便是衙司二堂。
遠遠的蘇凌發(fā)現堂內燈光晃動,堂內有不少人。
蘇凌不解道:“為何上次那個玄闡被壓在大牢秘密之處,而這個譚敬卻只在衙司內呢?”
伯寧淡淡道:“這不一樣,玄闡罪行已然查明,且無官身,自然壓入大牢,這譚敬怎樣也是個吏目,再說他現在還未定罪,只能在這里了?!?/p>
蘇凌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
兩人走了片刻,便進了二堂之內。
伯寧坐了審犯人的正位,淡淡一笑道:“委屈了曹掾”
蘇凌淡淡一笑道:“客隨主便”
伯寧這才吩咐將譚敬帶至二堂。
蘇凌等了片刻,便覺著院中有腳步聲響,更有鐵鏈碰撞之聲。
抬頭看去,見四名暗影司人壓著譚敬朝二堂走來。
譚敬頭發(fā)披散,頭狠狠的低著,看不清楚悲喜。
來到堂中,那譚敬仍舊低頭,卻立而不跪。
伯寧臉上的陰鷙神色更重,忽的冷聲斥道:“大膽譚敬,見了本督領,為何不跪!”
半晌譚敬這才用手撩了撩頭發(fā),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手上的手鐐輕輕響動。
“下官因何要跪?下官只跪五官中郎將蕭大人!”譚敬的聲音不咸不淡道。
伯寧眉頭一皺,也不廢話,朝著身邊暗影司人努了努嘴。
但見左右出來兩人,一人一腳,踹在譚敬的腿上。
撲通一聲,譚敬應聲跪倒,呲牙咧嘴一陣叫嚷。
卻還要掙扎著站起來。
伯寧冷聲道:“若再如此,便挑了你的手筋腳筋,我想一個廢物,你背后的主子估計也不會在乎了吧!”
蘇凌暗道,霧草,這伯寧有夠狠,以后跟他打交道,還是要小心提防。
譚敬果然老實了,跪在地上,將頭一低。
伯寧冷笑一聲道:“怎么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肯把你知道的事情,招認出來么?”
譚敬跪在地上,低聲道:“伯寧大人,要問什么,下官知無不言。”
伯寧點頭道:“那還不從實招來,茶葉調包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還有是不是你向紫衣教報的信,引我們迷失方向,你身后的主子是誰?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