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聽聞他這話,笑道:“那不挺好,待這毛尖茶到了,我自有一番手段,到時白衣大哥定然賺個盆滿缽滿!”
郭白衣一擺手,仍舊低聲道:“原以為走漕運的路子,絕對萬無一失,可是卻還是沒想到,那運毛尖茶的貨船,竟被一伙不知哪里的歹人劫了去,船上三十多船伙計和領(lǐng)頭的掌舵人,全部喪命。”
蘇凌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道:“什么?怎么會?這昕陽毛尖,一般人根本不識得,再者,市場上還未曾流通,他們劫去了干嘛?還枉殺了這許多人命!只是大哥如何知道貨船被劫的事情的?”
郭白衣也是一嘆道:“的確如此啊,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之一,至于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是因為那貨船上一個叫小六子的年輕小伙子,因為躲在貨物之中,趁他們不備,跳船逃離,在漕河上飄了一晚上,被咱們路過的漕運巡邏兵卒救了,他剛被送到我府上,我才知道了這件事。”
郭白衣頓了頓道:“這件劫船的事情,本就怪異,可還有更加怪異的事情呢。”
蘇凌聞言,眼眉一挑道:“還有更怪異的事情?”
郭白衣點點頭,聲音極低道:“我聽了這個小六子的話,立即帶人到了漕運碼頭,查驗了從今日碼頭開市起所有運抵貨物貨船的造冊。卻發(fā)現(xiàn),那被劫的貨船竟然安然無恙的??吭诹虽钸\碼頭。聽漕運碼頭負責的官員說,他們勘驗了這貨船的貨物,的確是茶葉。而且他們親眼看見船上下來了數(shù)十個船伙計,待驗完貨物,從碼頭處來了四五輛大車,各有精壯漢子推了,將茶葉裝了車,那數(shù)十個船伙計跟著大車一起朝城門走了?!?/p>
蘇凌聞言,也是吃驚非小,疑惑道:“殺了人,又原封不動的照樣將茶葉運到京都漕運碼頭,還裝了車,朝著城門來。這是要搞什么?”
郭白衣?lián)u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啊,我聽聞那漕運官員跟我形容了那些人的相貌穿著,便急忙去找了暗影司伯寧大人,伯寧大人也覺得不可思議,便撒下人手去尋找這些茶葉和這幾十個人的蹤跡,可是這京都茫茫,人口成千上萬,找?guī)资畟€人真不好找!”
蘇凌眉頭緊鎖道:“可找到了?”
郭白衣點點頭道:“還得是他伯寧啊,不過一個時辰不到便找到了這群人,卻發(fā)現(xiàn)這群人的行動路線十分怪異?!?/p>
蘇凌忙道:“路線怎么怪異了?”
郭白衣道:“這幾十個人,押著那四五輛大車,圍著京都外城和龍臺山方圓不住的兜圈子,來來回回,從發(fā)現(xiàn)他們綴著開始,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
蘇凌若有所思道:“可曾讓暗影司抓人?”
郭白衣?lián)u搖頭道:“伯寧大人怕抓了他們,打草驚蛇,幕后的大魚就抓不到了,所以就一直這樣跟著?!?/p>
蘇凌點了點頭,腦筋極速轉(zhuǎn)動,思索著郭白衣告訴他的事。
這件事完全在蘇凌的意料之外,他所依仗的金手指,完全失效無用。
他一邊暗罵了那群勾八玩意到底在作什么死,一邊暗暗的思忖起來。
半晌,蘇凌也沒想明白這群玩意到底要干嘛,只是他忽的記起了什么,忙出言問道:“白衣大哥,你方才說這批茶葉是怎么來的京都?”
“走的漕運啊,漕運雖然比走陸路慢些,但是以為總歸安全一些?!惫滓旅摽诘馈?/p>
漕運!漕運!漕運!
蘇凌心潮起伏,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清楚,只知道這漕運二字似乎自己不久前聽誰曾經(jīng)提起過。
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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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局
也無怪乎蘇凌想不起來,這一段時間亂事紛紜,各種人接二連三的找他。
他不是機器,當然記不清這些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只是蘇凌下意識的問道:“白衣大哥,方才你說走漕運的路子,看你說話的語氣,似乎頗為篤定漕運十分安全。只是這亂世,白衣大哥如何斷定漕運就真有那么安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