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節(jié),一切都明朗了,先說動圣上和那些不明真相的清流舉辦龍煌詩會,然后再暗中聯(lián)絡(luò)司空和二公子,暗中以將圣上和沈氏、劉氏、馬氏、錢氏一網(wǎng)打盡為餌,便有了這合謀之計——龍煌天崩!不知蘇某說的對不對啊!”
齊世齋點頭大笑道:“哈哈,不錯不錯!一語中的!”
蕭元徹忽的走到蘇凌近前,一拍他的肩頭,眼神似有深意道:“蘇凌啊,你之才能,冠絕天下??!若當時我能與你商量唉,還是我太過疑你了而你如今還要為我遮掩蕭元徹對你不住了”
蘇凌心中其實早擰了大疙瘩,可是這蕭元徹是大晉上位者,能說出這番話,已然不易,總不能讓他認罪吧。
蘇凌長嘆一聲道:“司空,蘇凌自南漳千里而來,若不是欣賞司空,何必如此勞頓呢?還望司空記住今日之事,莫要再疑我才是啊!”
蕭元徹重重點了點頭道:“你是我蕭元徹的智謀之士,我本就不該疑你?。 ?/p>
蘇凌這才道:“司空還是向后站站,畢竟眼前形勢還不容樂觀,有什么話等解決了眼前,咱們再說!”
蕭元徹這才點點頭,緩緩的走了回去。
看了一眼眼前的蕭璟舒,只見這小女娘,看著蘇凌,一臉的柔光。
心又不由得沉了一下。五味雜陳。
蘇凌又道:“破解了這讖的后兩句,我這才知道龍煌臺天大的功勞,為何司空草率之下,竟起用楊恕祖,原來是你們早就知道龍煌臺必有一炸,那找個替罪羊、倒霉蛋便不足為奇了!”
齊世齋滿意的點點頭道:“蘇凌啊,奇才當如是!只是為何上蒼不讓我先認識你,反倒便宜了蕭元徹”
蘇凌笑了笑道:“天道不可違,你若逆天,便要付出代價!這么好聽的故事,我還沒講完呢,你要不要繼續(xù)聽呢?”
齊世齋點點頭道:“如何不聽,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蘇凌點頭道:“若是按照你們的計劃,或者說司空和二公子手中的完全計劃,龍煌臺炸了,便算大功告成了。所以當我和浮沉子返回龍煌殿救人之時,司空和司空下屬的大臣皆在龍煌天崩之前避走了。而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隱隱覺得,此事除了司空和二公子,還有觀舸、凌一劍、燕無歸和瑜吉之外,還有一人當也知情!”
蘇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指前方的齊世齋道:“最后一個知情人,必然是你!齊世齋!”
齊世齋有些意外,反問道:“為何你如此斷定是我呢?”
蘇凌驀然搖頭道:“起初我是不知道的,我還以為那晉帝身邊最后一個忠于他的人,只是你這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太監(jiān)——齊世齋!雖然我對你印象不好,但你護佑天子的拳拳之意,我卻是敬重的,所以從一開始,我并未疑你!”
“那為何,你又懷疑我了呢?”
蘇凌哈哈大笑道:“天子劉端,自王熙以來,顛沛流離,身邊無論太監(jiān)還是宮女,死的死,逃的逃,換了一批又一批,按說當年龍臺大交兵,王熙手下賊兵劫掠京都,天子都朝不保夕,如你這般垂垂老矣,身軀佝僂的老太監(jiān)卻一直活著,而且無論天子在哪里,你都總是出現(xiàn)在他身旁,似乎流離失散,性命之憂,對于你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我原以為,是巧合只是,后來想想,若是巧合,那也太過巧了,亂世之下,茍活者能有幾何?你一個手無縛雞,身軀佝僂的老太監(jiān)偏是其中之一?這也太說不過去了!我開始見你對天子殷勤,也就未放在心上,可是那董祀矯血詔之事,我對你的身份便更加的懷疑了!”
他這話說完,齊世齋和蕭元徹眼神皆投了過來,似乎有些不解之意。
蘇凌一笑,也不隱瞞道:“所謂血詔一事,牽連者眾多,上至皇后,下至董祀軍卒,皆斬。便是皇后身邊的黃門和宮女都未曾幸免。這些小蝦米都死了,而貴為皇后所在的鳳彰殿大鳳彰——齊公公,為何司空連提都不提一句?仍舊原職原位,巋然不倒的陪伴圣上左右呢?請問,這到底又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