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就差笑出聲了,這所謂的經(jīng)文,如此嫁接的不倫不類的,想來只能是浮沉子的大手筆。
那玄闡仙師就這般念了數(shù)遍。
忽的左手食指朝著那汪飛泉指去,口中清喝道:“咄——!”
蘇凌和眾信徒教眾眼前立刻出現(xiàn)了一番奇景:
那汪飛泉似乎冥冥中被那玄闡所謂道家真氣指引了一般,竟有一道水線從飛泉中憑空引出。
半空中如虹般的彎彎水線,清澈無比,緩緩流動著朝那玉凈瓶的瓶口處流去。
“仙師好道法!”信徒教眾皆脫口贊道。
便是蘇凌也有些疑惑起來,這樣的景象,真就是人為的?
但見那水線源源不斷的涌入玉凈瓶中,大約十幾息的時間,玉凈瓶似乎已經(jīng)滿了。那水線驀地消失不見。
水線消失的同時,那玉凈瓶竟直直朝著玄闡仙師飛去。
玄闡仙師大袖一揮,玉凈瓶竟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魔術(shù)蘇凌只得這般解釋。
心中暗暗想著,自己都對眼前的景象驚異不已,更何況這個時代的這些凡俗百姓呢?那兩仙教壯大,果真有它的原因啊。
玄闡仙師做完這些,方才朗聲道:“仙露已然好了,你們都跪下接受仙洗吧。仙露灑下之時,便是爾等脫了肉身,入我道門天途之時!”
那數(shù)百信徒教眾聞言,眼中更是熱切高漲,皆匍匐于地,等待著所謂的仙露灑下。
玄闡仙師方才托了那玉凈瓶,走到清源小道童面前,將那玉把拂塵拿在手中,開始從隊伍
亂拳打死老劍客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這三劍過后,那玄闡看他的神情已然有些凝重了。
玄闡能位列兩仙教掌教,自然懂得他的招式精妙之處,見他三劍如風(fēng),暗中叫好,可見他三劍過后,自己身形也被震得倒退數(shù)步,這才搖頭嘆息道:“好招數(shù),只是這氣力還不到火候,真真是可惜了。”
蘇凌嘴上卻是不饒人的,忽的再次執(zhí)劍在手,一道殘影直沖玄闡仙師而去,殘影中冷喝一聲道:“老牛鼻子,可不可惜,先吃我一劍再說!”
明通手持半截斷劍,見蘇凌疾風(fēng)如火朝著師尊攻去,慌得大喊一聲道:“諸位師兄師弟,保護師尊!”
一語過后,但見那幾十個道士道童皆紛紛縱起,半空中拂塵、木劍并舉,將蘇凌圍在中間。
蘇凌破口大罵道:“平素里素齋素飯,大道無邊,動起手來卻只會群毆!算什么本事!”
卻見蘇凌將長劍舞動,更是用出了白叔至教他的沖鋒陷陣的槍法,以劍為槍,潑風(fēng)八打,那些道士和道童只覺得眼前彷如一排排劍山羅列,大開大合,風(fēng)雨不透。
倒不是蘇凌功夫有多高,他隨白叔至學(xué)武,白叔至毫無保留,將絕學(xué)傳授了十之八九,加上他領(lǐng)悟力極強,又在無事時,和杜恒、王鈞對練,這才頗有進步。但是真就碰上高手,怕是他這點功夫還是不夠看的。
然而,這群道士,只有那明通還算系統(tǒng)的學(xué)過一些招數(shù)功夫,也不過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剩余道士只是學(xué)了些三腳貓、四門斗的把式,比起杜恒更是差上一大截。那些道童更不用說,皆是些小童,論起功夫,半點插不上手去,更別說拼斗廝殺了?;旧鲜钦φ艉?,仗著人多,濫竽充數(shù)罷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蘇凌左沖右突,一把長劍將這幾十人唬得左支右絀,短時間進不得他的身去。
蘇凌邊打邊自我陶醉,暗想如今我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了,忽的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攢雞毛湊撣子的腌臜貨,今天蘇老劍客收裝包圓了!”
玄闡仙師面色古井無波,心中對這些不成器的弟子也頗為有氣,暗道此事過后定要加緊督促他們練功??墒撬钟X得自己若出手,實在是有些丟了仙師的臉面。本就是幾十個打一個,自己再出手,當著這許多教眾信徒的面,真有點丟人現(xiàn)眼。
忽的,玄闡仙師心生一計,又看了一會兒,忽的朗聲道:“諸位信徒教眾,今日乃是我道家盛會,可是卻出了這么一個不知來歷的宵小之輩,惹得仙人震怒,天機倒懸,若不盡快彌補,方才那仙露怕是失靈了,諸位也休想踏入道門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