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也未曾想到,蘇凌竟然出言拒絕,而且如此干脆,想都不想。
蕭元徹淡淡一笑,灼灼的看著蘇凌道:“怎么,你是覺得我這司空府廟小,委屈你了不成?”
那話音便帶了些許的怒氣。
蘇凌知道蕭元徹有些生氣,忙擺手道:“司空錯會了,此事便是無我,也還有郭祭酒和徐令君在側,想來他們二人皆不世出的大才,我不過是說了他們心中所想,故而不甘居功??!”
蕭元徹哼了一聲道:“你這話說的,本司空說你居功至偉,哪個敢胡亂嚼舌根?”
他這話便帶了上位者的威勢。
蘇凌苦笑一聲道:“司空,蕭老哥!非我不愿投效,我如今早已是您門下供奉,那些虛職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大用處呢?更何況,那天子血詔更是有我的名字,司空不追究,我才能安然無恙,若再因抬舉我,讓我出仕,落了旁人口舌,這豈不是得不償失了?所以,這件事并非我蘇凌出來做事的良機?。 ?/p>
蘇凌一拱手道:“萬望司空莫以我為念,凡事當以大事為重啊!”
蕭元徹怒火剛到一半,聽他這樣說,句句懇切,這才息了怒火。
忽的執(zhí)起蘇凌的手道:“蘇凌是蕭老哥我錯怪你了”
這話一說,郭白衣剛喝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徐文若更是為之側目。
蕭元徹!大司空!何時認過錯?
破天荒,日頭打西邊出來了。
蕭元徹神情有些激動,長嘆一聲道:“只是,蘇凌,委屈你了!”
蘇凌笑著搖搖頭道:“蕭老哥言重了。我便是個供奉,蕭老哥用我之時,我也傾力而為!”
蕭元徹點了點頭,拿起手中茶卮道:“今日無酒,我便以茶代酒,望諸位勠力同心!共創(chuàng)大業(yè)!”
郭白衣和徐文若也神情一肅。
“當——”的一聲,四尊茶卮碰在一起。
卻見正堂之中。
茶溫人手,茶香人心。
蕭元徹當先喝了那卮茶,蘇凌和郭白衣、徐文若也飲了,又再坐定。
蕭元徹忽的指著這茶道:“這茶,我若未記錯,當叫做毛尖。你說是從山中采來,不知哪里的山,如此香茗,要是能讓更多人喝,豈不是美事一件?!?/p>
蘇凌笑道:“這卻好辦,把生意做得大些,這毛尖產于昕陽地方山里,可叫人于明前采來,到時在我這里賣便可,至于分賬嘛,我還是只取一成。”
郭白衣聞言,眼前一亮道:“能有錢賺,這個事情算我一份!”
蕭元徹哈哈一笑道:“你那祭酒的薪俸少是少點,可我也沒少了給你賞錢吧!怎么聽起來那么缺錢?!?/p>
郭白衣擺擺手道:“這錢與女人,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嘛!”
蕭元徹一指郭白衣,笑罵道:“你啊你啊,雖有蘇凌神藥養(yǎng)著身子,可你這樣,早晚死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