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丞相對徐文若的信任遠遠高于自己的兒子蕭箋舒啊。
郭白衣停了一會兒,方又道:“劉玄漢其意不僅只在一個灞城,更在京師,甚至是天子,所以臣以為京城與灞城的聯(lián)系至關(guān)重要,一旦京城出了岔子,那灞城便會成了一座孤城,且腹背受敵,丞相不可不察也!”
蕭元徹聞言,低頭沉思,半晌無語,忽的抬頭問向蘇凌道:“蘇凌啊,你覺得該如何呢?”
蘇凌一直在強撐,不知道為何今日感覺實在疲乏,腦袋昏昏沉沉的,聽著他們說話都有些嗡嗡作響,聽不真切。
聞聽蕭元徹問他,他強打精神想了想,方道:“京中巡城司韓之浩關(guān)系重大,當(dāng)嚴(yán)令他施行宵禁令,并對龍臺九門過往行人嚴(yán)加盤查,不得放過一個可疑之人,以免魚龍混雜、居心叵測之人在京中興風(fēng)作浪,另外九門提督府立刻節(jié)制禁軍,負責(zé)禁宮防衛(wèi)事務(wù),禁宮安,京都安;還有令暗影司副督領(lǐng)率京中暗影司本司人馬,日夜巡查龍臺至灞城來往各道路,保證兩城之間的消息、糧道通暢”
蘇凌剛說到這里,忽覺的一陣氣喘,頭暈?zāi)垦?,渾身一陣?yán)湟庖u來,不由得身體搖晃了一下。
關(guān)云翀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蕭元徹正看在眼里,忙道:“蘇凌你是不是鬧病了?”
蘇凌喘息了一陣,方有所緩解,忙一擺手道:“不打緊丞相,我想了想,大概也就是這些了,若等下我還能想起什么,再奏明丞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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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惡疾
蕭元徹點了點頭,忙讓兵卒搬了椅子,讓蘇凌坐下。
蘇凌實在堅持不住,這才坐了下來,面色差的嚇人。
郭白衣向蘇凌投來一個關(guān)切的眼神,蘇凌不動聲色的朝他搖了搖頭。
蕭元徹見蘇凌如此,也無心再說什么,便問道:“諸位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郭白衣又道:“主公,先古有言,上兵伐謀,臣有二計,若計成一也,劉玄漢大軍便可立時退走?!?/p>
蕭元徹聞言,大喜道:“白衣,計將安出?。 ?/p>
郭白衣一字一頓道:“劉玄漢并了沈濟舟五千騎兵,沈濟舟必懷恨在心,臣聞聽那帶兵之人乃是丁嚭,更是沈濟舟一個愛妾的族弟,想來此人兇多吉少,如今沈濟舟遠在石倉,加上劉玄漢刻意隱瞞消息,沈濟舟應(yīng)是不知情。臣以為,待沈濟舟來攻時,寫了這消息,以箭射之,咱們賣個人情,提醒他這個變故,我想那劉玄漢必然不能全力對戰(zhàn)灞城了吧!”
他這一說,眾人皆連連點頭。
郭白衣又道:“再者,錫州近燕州,燕州有大山名青燕山,青燕山有青羽軍余孽多矣,其中勢大者張黑山、楊辟等,而離錫州最近者,當(dāng)屬楊辟。劉玄漢此番幾乎傾全錫州兵力攻我灞城,錫州城內(nèi)所剩兵馬最多一萬,統(tǒng)軍之人乃是錫州豪族門閥雍翥之弟雍昉,此人好大喜功,不學(xué)無術(shù),又好酒,對待士卒殘暴無恩,武力更是平平,不若下書給楊辟,讓他起本部人馬,襲取錫州,若事成,四鎮(zhèn)四征將軍隨意給他一個便是。我想這楊辟不會不為所動的?!?/p>
蕭元徹想了想方道:“那楊辟不過占山匪類,他如何能攻得下錫州城呢?”
郭白衣淡淡一笑道:“攻下最好,攻不下也可使錫州惶恐,到時錫州門閥大族為了保命,豈會放任劉玄漢帶兵在外?定然施壓讓他速速回轉(zhuǎn),這樣灞城之圍亦可解也!”
蕭元徹聞言,朗聲大笑道:“白衣,果有神鬼莫測之謀也!”
眾人議畢,蕭元徹這才讓他們散了。蘇凌不舒服,所以又坐了一會兒,等眾人皆散這才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朝廳門外走去。
忽的瞥見一人離去復(fù)又返回,蘇凌一眼看到了這人正是關(guān)云翀。
他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順勢收住了腳步。
但見關(guān)云翀大步走回,見蕭元徹也欲離開,不由的急喚道:“丞相!丞相等一等!”
蕭元徹轉(zhuǎn)頭看是關(guān)云翀,這才停下問道:“云翀啊,你還有什么事么?”
但見關(guān)云翀一抱拳,正色沉聲道:“關(guān)某正欲要向丞相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