頜下一撮倒三角的短須,顯得頗為神秘機(jī)敏。
這人便是蕭元徹的心腹,也是令蕭元徹政敵聞風(fēng)喪膽的衛(wèi)尉、如今暗影司的正督領(lǐng)——伯寧。
坊間盛傳,伯寧大人神秘而冷血,無人見過其真實的面容,因為見到他面容的人,便是死亡的時刻來臨了。
便是這樣一個靠著鐵血和殺戮一步步走向蕭氏諜報與暗殺最高位置的伯寧大人,在蕭氏勢力中,也是令人生寒的存在。
若是放在百姓和政敵的眼中,這個伯寧大人,更是冷血的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所以,郭白衣和徐文若見到他來了,才有方才的表現(xiàn)。
伯寧走進(jìn)房中,見郭白衣和徐文若也在,先是一愣,頃刻間目不斜視,眼中只有高高在上的蕭元徹。
隨即單膝跪地,朗聲道:“臣伯寧叩見主公!”
蕭元徹很滿意伯寧的反應(yīng)。在蕭元徹的心中,便是要將他培養(yǎng)成眼中心里只有蕭元徹一人的孤狼。
“來了坐吧!”蕭元徹淡淡的道,一種高位者的威壓無形之中向伯寧襲來。
伯寧站起身來,卻未坐,只向郭白衣和徐文若輕輕頷首,神情算不上倨傲,也談不上恭敬。
郭白衣和徐文若似乎司空見慣,也微微頷首。
蕭元徹見他未坐,也沒有過多的表示,遂道:“說說吧。”
伯寧這才點頭,朗聲道:“臣已然探查了,那次董祀進(jìn)宮,的確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p>
徐文若心中一動,董祀莫不是司空終于要向他下手了不成?
想到這里,徐文若一低頭,想著心事。
蕭元徹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說什么,只對伯寧道:“仔細(xì)講來?!?/p>
伯寧道:“據(jù)我們的碟子回報,他親眼所見圣上給了董祀自己隨身穿戴的玉帶。而那玉帶之上的內(nèi)容,那碟子已然窺見,乃天子親手血書,所寫內(nèi)容臣已然謄抄下來,請主公過目?!?/p>
說著呈上了一道竹簡。
大晉朝多用紙或絹,暗影司為了方便行事,故多用標(biāo)有暗影司特殊暗號的竹簡。
蕭元徹接過竹簡,細(xì)細(xì)看了一遍,眉頭微蹙。
繼而將這竹簡交給郭白衣,郭白衣看后,眼神流轉(zhuǎn),不動聲色的將這竹簡交給徐文若。
徐文若看后,臉色有些難看。
忽的起身道:“司空,臣有罪!那宣董祀進(jìn)宮的旨意還是臣擬的?!?/p>
蕭元徹一擺手道:“文若不必如此,這事你也跟我說了”
蕭元徹看著這竹簡,啞然失笑道:“想這天子,當(dāng)初流離失所,是我將他迎回,又苦心孤詣的造了那禁宮,讓他住了,如今錦衣玉食,萬民朝拜,竟然對我如此心生怨懟還血書?不疼么?”
說罷,竟又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他這般笑,郭白衣和徐文若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看來車騎將軍董祀難逃一死了,怕是天子也
徐文若臉色更加凝重。
伯寧又道:“臣這幾日撒下人手,暗地跟蹤,這董祀拿了血詔之后,更是陰結(jié)數(shù)人,妄圖不軌?!彼f著這些話,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眼中只有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