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徹點(diǎn)頭道:“我蕭元徹有暗影司,揚(yáng)州劉靖升有碧波壇,荊南錢仲謀有紅芍影,渤海沈濟(jì)舟有魍魎司,其余勢力也有類似的,但不成氣候?!?/p>
蕭元徹忽的眼中威赫盡顯道:“不過這些暗地里的玩意,他們以為做得密不透風(fēng),卻如何逃得過我的法眼!”
蕭元徹再不藏拙道:“我已探得碧波壇的頭目是蒯氏兄弟里的蒯通,魍魎司的頭目是沮慎,只是紅芍影行動比較詭秘,離我許都較遠(yuǎn),所知較少,只知道頭目姓穆。
蘇凌心中一動,姓穆,他立時(shí)就想到了那個叫做穆顏卿的女子。
蘇凌不動聲色,只淡然一笑,已有所指道:“看來我是多余說了自己在那血詔上署名的事情了,怕是小子的一舉一動早在蕭司空的眼皮底下了,怪不得秦元吉剛走,蕭司空便來了?!?/p>
蕭元徹也不否認(rèn),哈哈笑道:“我蕭元徹對不了解的人總是要提防一點(diǎn)的,如今蘇小兄弟如此坦蕩,蕭某也不必如此了!”
言罷,他眼神灼灼的盯著蘇凌道:“蘇小兄弟的胸襟,想必不會掛懷吧!”
他這看似有歉意的話,卻說的不容置喙。
蘇凌一笑,連忙搖搖頭道:“司空如今能身居高位,哪能不提防一些呢?若時(shí)時(shí)處處不設(shè)防,司空怕也不能成就今日偉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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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計(jì)
蘇凌說的敞亮,聽在蕭元徹心里卻也十分舒服,蕭元徹?fù)嵴拼笮Φ溃骸笆且玻∈且?!懂蕭某者,蘇凌也!”
言罷,他當(dāng)著蘇凌的面,轉(zhuǎn)頭對伯寧一字一句道:“今后暗影司不得踏入不好堂半步!你可明白!”
郭白衣和徐文若聞言,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意。
滿寵忙點(diǎn)頭應(yīng)下,緩緩?fù)肆顺鋈ァ?/p>
蕭元徹這才哈哈一笑道:“蘇小兄弟,多謝你的坦誠相告,你我都是性情中人,不要因?yàn)榘涤八镜氖虑橛兴鶔鞈寻?。我今日也是確有事,請教蘇小兄弟?!?/p>
蘇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出言問道:“司空請講,蘇凌知無不言!”
蕭元徹指了指那衣帶詔上的幾個名單道:“這些人怎么處置的好?”
蘇凌淡淡一笑道:“如何處置這些人想必司空心中已經(jīng)有所計(jì)較了吧,怎么還問我這山野小子?”
蕭元徹先是一怔,忽一擺手道:“什么司空司空的,聽著別扭,你還叫我蕭老哥,叫白衣老郭,這聽著舒服!”
不過,他又補(bǔ)了一句道:“但是人前還是要叫聲司空的!”
蘇凌怔了一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暗道,你問我如何處置?你身邊有郭徐,就是他們不行,你手下謀士如云,真就沒一個有辦法的?你說不疑我,卻還要我說,唉,高位者果真都是如此!
蕭元徹眼中似乎滿是期待之色道:“老蕭還是蠻期待蘇老弟有何高論的!”
不僅是他,便是郭白衣和徐文若也眼神灼灼的盯著蘇凌,只聽他如何回答。
蘇凌自然知道,今日他要不說個一二出來,怕是難以過關(guān)了,略微思忖,便笑著道:“這董祀雖為皇親國丈,但天子也不可能成為他的靠山,秦元吉之流,不過是蜉蝣,要權(quán)無權(quán),要兵無兵,怎么能和司空相抗?”
他這話說完,徐文若心中一片黯然。
一針見血,可嘆那群人為何如此自不量力呢!
徐文若心中苦澀,寂寂無言,蕭元徹和郭白衣皆點(diǎn)頭。
蘇凌又道:“劉玄漢如今在司空別院,不過新封前將軍,可有一兵一卒乎?雖說是什么天子皇叔?當(dāng)真就可振臂一呼?歷史乃勝利者書寫,他有什么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