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蹈逸這才淡淡一笑,篤定道:“等的就是他們!快!快請”
司空府正堂。
眾人正在休整,忽的門口其快如飛的閃進一個斥候,連滾帶爬的跌撞進來,滿身是血。
眾人見狀,皆神色一凜,知道定然有大事發(fā)生。
但見這斥候見了郭白衣,納頭拜倒,神情慌亂道:“報!報祭酒,大事不好了!”
郭白衣眉頭一皺,急道:“快講!”
“渤海沈濟舟麾下大將文良、張蹈逸;揚州劉靖升麾下大將齊玳、文鐵錚;荊南錢仲謀麾下大將甘錦帆、程公晉三家兵合一處,如今正在猛攻龍臺東城門!城門校尉郭準見事態(tài)緊急,特命屬下,殺出紫衣教重圍,前來秉報!”
郭白衣聞言,雙手顫抖,騰身站起,急道:“可有交戰(zhàn)?”
“未有!他們?nèi)冶弦惶?,約有千余人,皆是精銳。郭準校尉料敵勢大,未敢輕出,只命高挑吊橋,死守東門,可是他們再若猛攻,東門恐怕”
郭白衣點了點頭,沉聲道:“你速回去,告知郭準,切勿出擊,援兵即刻便到!”
那斥候應(yīng)諾去了。
待他走后,郭白衣面色陰沉,如今形勢嚴峻,巡城司、暗影司、五軍督提府、京營衛(wèi)所有能用的兵力全數(shù)在城中鎮(zhèn)壓那些紫衣教暴徒的叛亂,一時半刻絕對抽不開身,卻未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郭白衣束手無策,如今已然無兵可用了。
蘇凌忽的起身,沉聲道:“東城城門校尉郭準處還有多少人?”
郭白衣道:“約有二百余人!”
蘇凌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黃奎甲急道:“奎甲大哥,紫衣逆賊已然逃散,又有各處軍馬圍城鎮(zhèn)壓,想來司空府無大礙了,蘇凌以為分一百憾天衛(wèi)留守便可,剩余四百憾天衛(wèi),奎甲大哥都帶著,馳援東城門!務(wù)必不使那三家軍兵進城方好??!”
黃奎甲看了一眼郭白衣,郭白衣點點頭道:“為今之計,只能如此了,奎甲切記,若戰(zhàn),戰(zhàn)場必在城外,若這群狼兵進城,怕是龍臺即刻陷落?。 ?/p>
“黃奎甲明白!俺這就去殺了這群鳥人!”說罷,黃奎甲手提雙鐵戟,便要出了正堂帶兵去東城門。
蘇凌思緒連連,忽的出聲道:“奎甲大哥且??!我有一計,諸位參詳!”
他話一出,郭白衣、郭白攸、程公郡皆眼神不錯的看著蘇凌。
蘇凌神情絲毫不慌亂,沉聲道:“揚州劉靖升和荊南錢仲謀,兩人勢力,只隔了一道荊湘大江,且錢仲謀之父錢文臺更是死于劉靖升手下大將黃江夏之手,他們兩家,眼下雖表面和平,但不和由來已久,我意,當派一智勇之士,隨奎甲大哥一同到東城門,縋城而下,去到甘錦帆的營中,以言挑撥之,到時他們結(jié)盟自亂,東城門之危可解!”
眾人聞言,皆是心中大贊。
郭白衣拍手贊道:“蘇凌此計甚妙,只是當派何人前往?”
蘇凌神色一凜道:“蘇某,當仁不讓!”